冷星赫麵無表情坐過去。
徐公子看著他,指顧蓉蓉:“我是說讓他坐。”
冷星赫看也不看他,拉著顧蓉蓉在身邊坐下。
“她有隱疾,看見你難受。”
徐公子氣得臉色一白,正要反駁,冷星赫直接把眼睛閉上。
“我看見你也難受。”
徐公子:“……”
李員外目光看著外麵,像沒聽見沒看見,又往角落縮了縮。
大神鬥法,他可插不上半點。
徐公子哼一聲,轉頭看彆處,一車四個人,誰也不說話。
顧蓉蓉也閉目養神,意識進入空間。
母雞一見她就氣得跳腳,顧蓉蓉捏住它的尖尖嘴。
“安生會兒,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要積蓄力量,等事情結束回來,再拿出力氣來好好教訓他。”
母雞點點頭。
顧蓉蓉這才鬆開它。
它跟在顧蓉蓉身邊,賊兮兮地說:“哎,你說姓徐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顧蓉蓉剛摘完個果子坐下,聽這話難以置信:“啊?”
母雞小眼睛眨眨:“我看彆人討好他,恭維他,他都不怎麼搭理,唯獨對你,還主動找你說話,還讓你過去坐,這不是信號嗎?”
顧蓉蓉短促笑一聲:“你看清楚,我現在是男的,他會看上我?”
“那可沒準,萬一他有龍陽之好呢?”母雞八卦感暴棚,“哎,我可聽說,古代這樣的人也不少,變態不分今古,你沒聽說嗎?還有好多開象姑館的。”
顧蓉蓉上下打量母雞:“你一隻雞,又多數時間在空間裡,從哪聽來的這些?”
“你這話怎麼說的,不要歧視雞,至於消息,我幫你打探消息的時候,聽得可不少,當然就記住了。”
顧蓉蓉壓根不信:“不可能,徐公子家財萬貫,要什麼人沒有,我不信。”
“那可不一定,正是因為有錢,要什麼有什麼,反而想追求更刺激的,更容易寂寞、空虛、冷。”
顧蓉蓉聽它這話,打個激淩:“得得,拉倒吧,你現在說得我就冷。”
把分開的另一半果子給它:“吃吧,堵上嘴。”
“一會兒到地方,還是老規矩,我去打探消息,你拖住他們。”母雞邊吃邊說。
“行,不過,金縷閣不同尋常,和普通的酒樓茶館不一樣,你要小心點,尤其那種看似沒什麼人防守,但感覺又不對的地方,不要進去,相信感覺。”
顧蓉蓉叮囑,這一趟金縷閣之行,注定不會太平,她也不希望讓母雞和劍客冒風險。
母雞一拍胸口:“好,放心。”
正說著,母雞突然一晃,身體往前一栽,差點站不穩打個跟鬥。
“乾嘛呢這是,車夫會不會駕車?”
顧蓉蓉臉色微變:“你安生呆著,我出去看看。”
說罷,顧蓉蓉意識退出空間,冷星赫正扶著她坐好。
方才是馬車顛簸,她本來靠著引枕坐著,一顛,身體一晃。
“沒事吧?”冷星赫問。
“沒事,”顧蓉蓉搖頭,說罷,感覺不太對,“城裡的路,有點麼不平嗎?”
距離門最近的李員外本來也合著眼睛,這會兒睜開眼,聽到顧蓉蓉的話掀簾往外一看。
不禁有點傻眼。
“這……這是哪?這不是城裡。”
顧蓉蓉立即從車窗往外看。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出城,正奔在城外道路上,兩邊是密林。
顧蓉蓉蹙眉,問李員外:“你之前去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