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錢財這一項,”絲錦扯著帕子道,“我們每人分了三個手下,無論用什麼方式都可以,我的手下無非就是搶劫偷盜,我用誘騙,而絲錦的手下中,有一個是司烈,司烈多狠啊,不但幫她拿到許多錢財,還抓了幾個人做藥人。”
絲錦把帕子一甩:“就這樣輸給她了,我不服,我這不是輸給她,是輸給司烈,但上峰說,輸就是輸,誰讓我沒本事,沒有救過一個司烈呢?”
“人家能駕馭司烈,也算本事。”
她說得激昂,還沉浸在從前的忿恨不甘中,沒有注意到顧蓉蓉眼底深處的怒意和厭惡。
她說“無非就是搶劫偷盜,誘騙”,犯罪的事,說得輕描淡寫。
這些人或許受過非人的對待,嚴苛的訓練,但當她們對待彆人時,亦沒有半點悲憫之心,同樣把彆人的命當草。
顧蓉蓉還記住一個詞兒“藥人。”
她不能直接問,上峰可以不知道如錦和司烈的過往,但不會不知道藥人。
耐心聽完絲錦的牢騷,她問道:“那司烈和如錦之間,可有私情?”
顧蓉蓉堅信,她在司烈眼中看到的那一瞬間的柔情,絕沒有看錯。
絲錦略一遲疑,顧蓉蓉清亮的眸子看著她。
她心頭一凜,如實道:“沒有。”
“這麼肯定?”
絲錦有點訕訕:“我到希望他們有,但確實沒有,規矩如此森嚴,如錦又是那麼重權利的人,一心往上爬,怎麼會因為一個司烈而毀掉前程?”
顧蓉蓉心裡冷笑,踩著彆人的命,踏著彆人的屍骨,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這是什麼狗屁的前程?
“再說,男女之間,一旦有了情,就很難割舍,也不好再下指令。”
“到時候弄得上級不像上級,下級也不安分。”
顧蓉蓉微挑眉,絲錦這話倒是說得對。
多少辦公室戀情,還有老板和秘書之類,都會變成這個模式。
不過,如錦可能對司烈沒有私情,但司烈,絕不是。
救命之恩,再加上心裡暗暗滋生的,不能吐露的必須壓在心底的私情,這樣的司烈,彆說甘心聽令,即便是讓他拿命去保如錦,他也不會猶豫。
顧蓉蓉覺得,這個司烈有點棘手。
“除了司烈,其它人都在何處?”顧蓉蓉問。
絲錦想了想:“他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有一個是和司烈一起住,因為司烈到底和他們不一樣,平常小事是不會讓他去做的。”
“在何處?”
絲錦提筆寫下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但是司烈在何處,我不知道。”
還算坦白,顧蓉蓉心裡盤算著,拿不住司烈,先把其它的人拿了,讓如錦無人可用。
再從其它人的嘴裡,看能否知道司烈的住處。
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顧蓉蓉把紙收好,似無意問道:“肖州有藥人嗎?怎麼安排的?”
絲錦回答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