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替嫁醫妃帶著空間去流放!
顧蓉蓉抿一口茶,對冷星赫道“彆太憂心,石像的事,一定能查清楚。”
冷星赫愣了一下,忍不住輕握她的手“有蓉蓉在,一切自然能查清楚,我不急。”
冷星赫心裡暖暖的,原來她是擔心自己會著急憂慮。
顧蓉蓉輕聲說“據她講,有個什麼巫師,我看,或許是有什麼特彆身份的人。”
冷星赫微蹙眉,一時沒有說話,顧蓉蓉看他神色,問道“怎麼?你有眉目?”
“也不是,”冷星赫緩搖頭,“你有所不知,這些年皇帝也不知怎麼回事,倒是愛偏信這些,以前的欽天監,多少年都沒有事做的清水衙門,這幾年風生水起,不但原來的官員個個神氣,還密請了一位天師。”
顧蓉蓉倒真不知道這個,她穿越而來,原主也是個膽小的後宅姑娘,彆說出大門聽說朝堂的事,恐怕連院門都不怎麼出。
來了之後她又麵臨牢獄之災,險被砍頭,哪有功夫打聽彆的?
“詳細說說。”
冷星赫搖頭“這個我也不是特彆清楚,我和父親在京時不多,這些也是後來聽說,而且這位天師素來神秘,朝中無人得見過真容。”
他輕嗤一聲“我對這些本不信,也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多留意。如今想來……”
顧蓉蓉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恐怕得查個清楚了。
“現在離京這麼遠,讓暗衛回去,恐怕時間耽擱太久。”顧蓉蓉難得有點發愁。
通訊不發達,真是要命。
以後到嶺南,穩定下來,她要是經商的話,一定要查建立物流閃道,儘可能讓信息傳達更快捷。
冷星赫見她眉頭皺起,手指撫上她眉間“這倒不必讓暗衛回去,我寫封信,可讓京中的朋友幫忙查一下。”
顧蓉蓉微訝“京中的朋友?誰?”
“慶國公,今天一早我出門時遇見老宰輔,老人家說,他收到信,慶國公世子上個月襲爵了。原來的世子是我的摯友,生死之交。”
顧蓉蓉目光流轉“那怎麼……”
冷星赫握著她指尖“你是想問,那怎麼府裡有難時,他不出麵說話?”
顧蓉蓉點頭。
冷星赫低聲道“那是因為他借著到城外溫泉莊子上養傷為名,暗中讓替身在莊子上,他親自帶人去幫我查探父親的消息。當時有兩路消息,我無法兼顧,他知道之後立即幫我去探查其中一路,府裡出事時,他不在京中。”
“我離開京城之時,與他見過一麵,跟他說過,若無要緊事,不要聯絡,以免連累到他。”
顧蓉蓉恍然大悟,若是如此,此人倒是個重情重意的。
“前些日子老宰輔有家書來,他寫家書回京,我在其中也夾了一頁,給慶國公世子,所以,他的回信就遞到老宰輔那裡了。”
顧蓉蓉不再疑慮“那寫信回京,也需要一些時日,也好吧,總比查不到強。”
“不會,我在邊關時,馴化了一種鳥,很有靈性,飛速也快,比信鴿快得多,等回去之後,我就寫信。”
他們倆在屋裡聊得歡快,外麵劉刺史父女都打累了,聲音也小了許多。
兩人挑簾出屋,看到燈下的情景,都愣了愣。
劉刺史和劉汀汀坐在椅子上喘氣,兩人頭發有些散亂,臉也紅,還有薄汗,劉汀汀架勢一點也不淑女,此時就和郝言諾上身了似的。
而他們對麵的林昔就更慘,頭發散了,被扯得掉了一縷,額頭上顧蓉蓉劃破的地方不再流血,臉上又多了不少掌印抓痕。
嘴唇也破皮腫起來,脖子兩道血道子,直沒進脖領子裡。
顧蓉蓉嘶口氣,林昔連哭都沒力氣了。
劉刺史見他們倆出來,趕緊站起來,拱手道“多謝二位,讓我看清此女真麵目,我……”
他歎口氣,羞愧難當“唉,什麼也不說了,二位隻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說。”
顧蓉蓉想笑又覺得不好意思,這父女倆也是夠慘的。
“時候不早,趕緊回去休息吧,大人,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壞人常有,但還是好人多一些,以後注意擦亮眼睛就行。”
劉刺史臉紅脖子粗,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隻好擺擺手,帶著女兒走了。
顧蓉蓉對冷星赫道“咱們也走吧。”
她手指一彈,林昔隻覺得鼻子下人中一涼,一股清涼的味道直衝天靈,身上的力氣也漸漸回來,不再軟得發酸。
“有勁了?走吧。”
林昔瑟縮道“去哪?”
“去哪你也得去,彆問那麼多,走。”
這處院子是郝家小彆苑,郝言諾沒事過來休息練武的地方,他們不在這兒住,總不能把林昔獨自放在這裡。
至於怎麼安置林昔,顧蓉蓉還沒想好,還得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沒說出來的有用信息,實在沒有的話,等臨行時把她交到大牢。
這個女人手上沾血,好幾條人命,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