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坊市之中每一個行當都有一個攤頭,這靈符生意的攤頭名為賈遂。他本身也是一個出色的製符師,若是要售賣一階上品的靈符,最好和他打聲招呼。”
祁二的話語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陳莫白品味了一下,也懂了。
一階上品的符籙,都是以靈石交易了,而這方麵的市場很顯然已經有人占了,若是陳莫白想進去分一杯羹,最好還是先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有誤會。
“不知這賈遂是什麼來曆?”
“他以前是神木宗符紙店的幫傭,後來帶他的那位掌櫃回宗門之後,就自己出來擺攤了,由於有情麵在,所以拿符紙符皮靈墨這些都能夠成本價。坊市之中自己製符的修仙者,基本上都會向他拿貨。據說他會給符紙店每一任掌櫃的回扣,我們是把他算作是神木宗的人。”
陳莫白聽完之後,又沉默了。
回扣這種事情,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
“前輩,到了,就是這裡。”
這個時候,祁二指了指坊市東側街道的一個角落。
青磚鋪設的道路邊上,有著用白線畫的一個長方形,中間寫了一個“東十九”。
陳莫白拿出了自己用一塊靈石租來的毯子擺在了白線畫的框上,正好吻合,不差分毫。
而在邊上,還有三位同樣擺著靈符的攤位,兩男一女的修仙者,齊齊將目光注視了過來。
“咳,在下陳龜仙,初來乍到,討個生活,以後還請各位朋友多多指教。”
陳莫白用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名號,舉起手給周圍三位擺攤賣靈符的同行打了個招呼,惹來了三個白眼。
“前輩,那我先走了,有事你來坊市門口找我。”
祁二帶路完成之後,立刻告辭離開,陳莫白見狀立刻拿了10兩黃金給他。
賣手弩得來的錢,400兩換成了票劵,還有50兩正好平時用。昨天買書用了30兩,還有20兩剩的。
祁二也沒有客氣,笑著收下了。
陳莫白站在街道之上,將自己從木靈符籙店買來的五種一階下品的靈符都擺了兩張上去,然後又拿了張一階中品的青箭符放上去。
本來也想將木甲符放上去,但想了想還是先緩緩,等日後生意上去了,再解鎖這些符籙。
而且,這也是保命的符籙,他想著是暫時先不暴露。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到了日落時分,身邊的三個同行都收攤了,他還是沒能夠賣出一張符籙。
擺攤第一天,陳莫白收入零,灰溜溜的收拾了靈符,卷起了毯子,低頭喪氣的離開了坊市。
不過回到了水府之後,他就收拾好了情緒。
服下了補氣靈水,開始久違的打坐練氣。
五顏六色的自適應靈力在他的神識操控之下,糾正了一些細微的偏差和路線,按照清平上人課件講授的竅門,一一運轉完成大周天。
淡藍色的靈氣好似水霧縈繞在水府大殿中心,將陳莫白包圍起來,襯得他好似餐霞飲露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