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修仙世界!
突破到築基二層之後,陳莫白有心想要將這個好消息跟朋友們分享。
但遍尋整個舞器道院,卻發現不知道該找誰。
明熠華今年加入了一個大課題,和煉器係的高材生們一起被主任帶著去煉製一件四階的大型設備法器,乃是公冶執虛下的單,算是仙門官方的任務。
年中的時候離開的道院,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王星宇得到了陳莫白給的另外兩顆朱果之後,在後者閉關突破的時候,就已經開了藥池在煉丹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煉成。
其餘化神班的人,也都被幾個壓力怪刺激了,紛紛在放假的這段時間,選擇了閉關修煉。
唯有雲陽冰還能聯係到,不過陳莫白不好意思在他麵前顯擺,畢竟能夠突破,他的聚靈陣功勞也不小。
將陣盤和陣旗還了之後,陳莫白走在校園之中,看著以往有著不少學生青春洋溢的山道之上,隻有自己一人獨自踏步,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種由衷的寂寞。
發朋友圈這種事情,在沒喝酒的情況之下,陳莫白還真做不出來。
拿出手機翻開了好友頁,上上下下的滑動著,看到了幾個特彆備注久未聯係的頭像,他手指頓了一頓。
他想起了自己好像還欠著師婉愉一管唇膏。
立刻就發信息問她假期有沒有在學校。
師婉愉驚喜萬分的秒回。
但很可惜她今年回老家了,現在並不在赤城洞天。
對此,陳莫白隻能夠可惜的搖搖頭,不過回過去的消息還是很客氣,表示有空再約她。
電話的另一頭,回到家裡,躺在床上翹著一雙修長美腿玩手機的師婉愉懊惱的舉起小拳拳錘自己的腦門。
可惡,為什麼今年要回家啊啊啊啊!
並不知道這一點的陳莫白和另外幾個好友聯係了一下,不知不覺之間,他走到了自己在外麵租的小木屋。
抬頭一看,山頂彆墅依舊是空無人煙。
孟凰兒也已經半年沒有回來了,她這學期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沒有領悟臨界法的情況之下,強行衝擊了一次築基。
隻可惜她不是路子璿,沒有經曆被分手那種刻骨銘心的巨大情緒波衝擊,最終失敗了。
陳莫白還是事後聽學生會的人說起,才知道這件事情。
他那段時間正好回了趟丹霞城,因為和吳尚儒約定的半年時間到了,飛天符籙廠要正式交接給他。
而完成這件事情之後,吳尚儒就可以正式遷走,離開丹霞城,所以非常上心,一直在催促陳莫白回去。
在秦百朋的見證之下,陳莫白正式接手了飛天符籙廠,這件事情還在當地的媒體之上宣傳了好幾天。
自然全部都是正麵的新聞。
衣錦還鄉,榮歸故裡,光宗耀祖……
反正陳莫白在那段時間,就是丹霞城最火的,
不過由於他築基了,反倒是沒有媒體敢來騷擾了,讓他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和廠裡呆了一段時間。
吳尚儒瀟灑的離開之後,陳莫白不得不留下來,坐鎮了一個月。
辛虧在之前半年之中,陳興藍,唐盼翠,甚至是欒荊勝等自己人都已經熟練各種工作,換了一個老板之後,各家供應商,以及渠道也全部都給陳莫白這個舞器道院的首席麵子,甚至還願意再讓出一兩個點的利潤,希望簽訂更長期的合同。
對此,陳莫白考慮到平穩交接,又想到自己年富力強,有兩百多年的時間來經營這家符籙廠,所以全部都續簽了四年的合同,等到自己正式從道院畢業之後,再來進行調整。
不過他還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將沈娟秀家族添加進了飛天符籙廠的靈砂供應商名單之中,算是給她之前資助自己的回饋。
為此,沈娟秀和她的新婚丈夫還特地邀請他過去吃了頓飯。
忙完了丹霞城的事情之後,回到赤城洞天。
然而回來的第一天,陳莫白就聽到了孟凰兒築基失敗的消息。
他上門拜訪想要以朋友的身份慰問一下,卻發現山頂彆墅已經人去樓空,打電話過去也沒有接。
詢問了邊一清之後才知道,原來孟凰兒被他帶著去全國巡演了,一邊療傷,一邊煉心,希望她能夠在萬丈紅塵之中,體悟到適合自己的道。
不過這次沒有玉凰戲團了,因為薑玉垣已經築基了,他被仙門的某個大人物帶走了。
根據陳莫白的猜測,他的修為進度應該不會比自己慢,畢竟那幾個元嬰上人能夠成就化神的希望之一,驚神曲就取決於薑玉垣的修為。
補氣靈水,破障丹之類的東西,薑玉垣肯定也不會缺。
有的時候,陳莫白甚至在想,孟凰兒是不是就因為不想過這種被上層圈養的生活,所以才沒有築基成功。
不過也僅僅是想想,畢竟他和孟凰兒有段時間聊的還是挺火熱的,從文字和語音之中,能夠看出後者對於築基的渴望,滿是對於自己無法領悟臨界法的苦惱和煩悶。
孟凰兒築基失敗的事情,讓一向樂觀的陳莫白再次感受到了修仙的無情。
上一次還是他父親築基失敗。
也不知道畢業的時候,會有多少朋友因為無法築基,而被迫去服兵役,參加開辟戰爭。
懷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愁悶心情,陳莫白回到了天河界。
有兩道傳信符在雲霧大陣之外被擋住。
接下一看,是卓茗和駱宜萱的。
卓茗回來了,雖然小南山鋪的玉芽靈酒還沒有賣完,但年底有一部分靈田需要收割,她就放下那邊的事情,先回來了。
而駱宜萱,則是寫了一大串自己在用燃燈術化靈之時的體悟,以及身體各種變化,想要詢問一下她這樣子是否正常。
對此,陳莫白還真有經驗。
畢竟他有過被赤袍真人種下燃燈術,轉化五行功為純陽卷的經曆。
看完傳信符之後,陳莫白打開了雲霧大陣。
山頂雲霧散開,就代表著他出關了。
不一會兒,卓茗和駱宜萱就上來了。
“拜見師尊。”
“嗯,為師閉關偶有所悟,修為有所精進,今日就給你們講一講法吧。”
陳莫白收徒以來,很少正兒八經的授課,因為他自己也還是個學生,覺得不夠格。
不過今日卻是情緒上來了,突然就想要講一講課了。
“恭喜師尊修為大進,講法的話,要不要喊一下大師兄。”
卓茗一臉驚喜,駱宜萱卻是在恭賀的時候,很機敏的提了一句,做事講話麵麵俱到。
“他還在閉關恢複傷勢,等到養好來小南山的時候,我會單獨給他講一講的。”
陳莫白這話一出,駱宜萱釋然的點點頭,一邊的卓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還真沒有想到劉文柏,心中微微有點羞愧。
雖然卓茗修行地母經,駱宜萱修行黑水功,和陳莫白的木火二相不同,但修為到了築基之後,看練氣功法就有一種做小學數學題的輕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