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劍飛過,兩個從背後向著劉文柏偷襲的散修已經被駱宜萱割下了頭顱,她清掃了一圈之後,眼見著向著這裡衝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做出了放棄的決定。
“再守一會,師尊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劉文柏駕馭著青鱗護臂,將自己和駱宜萱保護了起來,手裡還握著一塊靈石,補充著駕馭二階法器的劇烈消耗。
“好吧,不過一旦我們靈力損耗超過五成,還是按照師尊的命令,先保住性命。”
劉文柏不撤,駱宜萱沒有辦法,隻能夠強提靈力再守一會,雖然對於自家師尊很有信心,但麵對五個築基修士,按照她的估計,肯定是沒有餘力他顧了。
這種情況,最好還是按照之前定好的,先走為妙。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耀眼的青光如同大日在天空之上亮起。
伴隨著滋滋的聲響!
坊市之中所有的修士都不由自主的抬頭向上望去。
隻見青耀耀的電光在一個修長的人影掌中迸發,轉瞬之間就化作了五道刺目耀眼的電流光柱,好似雷霆長槍一般,在洞穿撕裂了鋪天蓋地的鬼影同時,也攔住了其餘四位築基修士轟出的法術。
伴隨著一聲慘叫和焦臭味,撲向陳莫白的築基修士頭顱已經被乙木神雷爆碎,漫天鬼影消失,隻留下一具從天墜落而下的屍體,重重的砸在了坊市中央的街道之上。
在洞穿了一位築基修士之後,青色雷電光柱餘勢不止,重重的砸落到了地麵之上,繞著神木宗的靈石鋪子外圍狠狠的掃了一圈。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和血霧,白月坊市之中源源不絕向著這座靈石庫衝來的修士們被這一道乙木神雷術直接就蒸發了十之七八。
由於神木宗的弟子都守在靈石庫之內,所以都沒有受到這道強大雷法的衝擊。
但卻親眼目睹了剛剛麵色猙獰向著自己的衝來的十幾個散修,在一道粗大的雷光柱砸落橫掃之後,化作了滿地的骨灰。
這種可怕的偉岸力量,終於讓這些沒有見過市麵的散修們知道了,築基修士到底有多麼可怕。
哪怕是練氣圓滿的存在,在築基修士麵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快跑!”
“我怎麼豬油蒙了心,想要搶神木宗的店鋪!”
“該死的,這下子隻能夠逃去雪國的修仙界了!”
陳莫白這一擊乙木神雷術之後,本來已經失去了理智,想要搶奪靈石庫的散修們,全部都徹底清醒了過來。
本來還在苦苦支撐的劉文柏等人,看到附近逃過了雷光洗地的三個練氣九層慌不擇路的的轉身,也處在震驚之中的他們甚至都忘了追殺。
倒是駱宜萱,美目之中冷光閃爍,雪白右手駕馭流水,張口一吐,寒冰術已經凝結了三道冰箭,將落在最後麵的一個敵人紮了個透心涼。
“小師妹,窮寇莫追,我們守住這裡要緊。”
劉文柏還以為駱宜萱要追殺,不過後者搖搖頭,她麵色擔憂的看向了半空之中。
陳莫白的四周已經圍滿了築基修士。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劫殺是衝著這位神木宗第一劍修來的。
“在我的這雙眼睛麵前,你們的任何偽裝都是無用的。”
白月坊市來犯的築基修士全部都身著黑袍,黑色麵具,麵具之上還有隔絕神識的禁製,顯然是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陳莫白洞虛靈目掃過,麵具之下的真麵目,已經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袁宏遠!”
“洪旭!”
“湯氏兄妹!”
“唯一不知道來曆的家夥,已經被我殺了。”
陳莫白指了指圍著自己的四個人,準確的喊出了他們的名字,四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隨後全部都摘下了麵具,眼神冰冷。
“布陣,殺了他。”
幽冥使者化作了焦炭,袁宏遠就成了修為最高的人,他厲喝一聲,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杆巨大的陣旗。
而洪旭和湯氏兄妹也隨之拿出了同樣的黑色陣旗,四人聯手之下,頓時就有黑雲漫天,好似連綿烏雲墜落,將半個白月坊市的上空都囊括在了其中。
“鎮守大人,我去神木宗為你喊救兵!”
看到袁宏遠四人竟然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白鼎賢又驚又喜,隨後衝著已經被黑雲籠罩隻能夠看到大致影子的陳莫白大喊一聲,乘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放開了法陣,駕馭了一艘飛梭,頭也不回的衝出了白月坊市。
“貪生怕死之輩。”
看到白鼎賢逃跑的背影,袁宏遠不屑的說了一聲,隨後在黃泉的萬鬼大陣之內,又展開了自己的五煙雲羅大陣。
兩個陣法展開之後,袁宏遠很是自信的爆發出了自己築基後期的強大實力。
“殺了他,再搶了坊市之內的資源,儘快撤離”
白鼎賢逃跑之後,很快就會將這件事情通知到神木宗,不過等到神木宗派人過來,還有一段時間,足夠他們完成計劃了。
“少了幽冥使者,我們分得更多。”
洪旭貪婪的說道,隨後揮動著手中的黑色陣旗,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絕的注入了萬鬼大陣之中,轉眼之間黑雲已經濃密到看不清,隱隱約約之間有影影綽綽的厲鬼虛影在其中生成,向著最中間的陳莫白吞噬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輪金色的大日在萬鬼大陣中心升起。
陳莫白頭頂六陽神火鏡,一道道純陽火爆發開來,將四周的鬼影黑雲全部都在焚燒成虛無。
他微微不解的拔開了腰間黃皮葫蘆的蓋子。
隨後在準備再次傾注靈力催動萬鬼大陣第二個變化的袁宏遠等四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一抹橘紅色的豪光亮起。
橘紅豪光轉瞬之間就延綿成千米細長,以陳莫白為中心轉了一圈,恰好將袁宏遠四人都攔腰劃過。
血光淋漓之中,四個人護身的法器靈符光罩甚至都沒來得及激發,在一片七零八落的光芒之中,他們感覺到了腰部劇痛,然後上下已經分離。
“我有點想不明白,憑你們怎麼敢來殺我?”
陳莫白一臉不解的收回了元陽劍煞,將黃皮葫蘆的蓋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