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萱兒和我感情很好,你這樣做不怕她回來之後不開心嗎?”
駱宜修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開始拿出駱宜萱扯虎皮。
駱三才聽了之後冷冷一笑,他可不會忘記當初駱宜萱剛剛築基之後回到家族的那番姿態,除了生她的母親還算有感情,其餘的駱家人,哪怕是她那位父親,都被駱宜萱冷臉相待,對於駱宜修更是奚落嘲諷,恨不得駱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才是最出色的,當初你們都是瞎了眼。
也正是因此,駱三才最近十年開始調整家族的策略,對於有靈根的家族女修,不再是像之前那樣與彆的家族交易換來配種,而是試著一起培養,看看能不能出一個對家族有感情的“駱宜萱”。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去和陳老祖的弟子討個近乎,看看能不能將你那個侄女送到陳老祖身邊當個侍女。”
“老祖,陳老祖是個苦修士,常年都在閉關,身邊不太喜歡有人伺候。”
駱宜修聽了之後,立刻就對著駱三才勸說道,這在神木宗是人儘皆知。
“你那個侄女和萱兒長得挺像的,總要安排她和陳老祖見個麵,說不定陳老祖看到她就想起了失蹤的萱兒,思念之下就收在身邊了呢。”
駱三才年紀比劉敬仙還要大,估計也就是二三十年活頭了。
家族之前在神木宗的築基駱書貧死在了雷國,備受期待的駱宜修又不堪大用,唯一指望的駱宜萱還失蹤了,不過這反倒是更好,畢竟駱宜萱對於駱家感情澹薄,她不在陳老祖身邊,反倒是能夠用家族培養忠心的女修來替代其位置,說不定就繼承了駱宜萱在陳老祖心目中的地位。
這樣子想著的駱三才,立刻換了一種姿態,向著被更多人圍在中間的卓茗走去。
他都打聽過了,駱宜萱與這位二師姐的關係最好,在小南山的時候就經常一起種田伺候陳莫白。
就在這個時候,位居神木城中心的正在侃侃而談的儲作樞突然之間停下了嘴巴,他麵色恭敬的拿出了一個長條形盒子,也不知道怎麼操作了一下,陳莫白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了出來,令得眾人驚奇不已。
“是是是,我馬上和他一起過來。”
接完了電話之後,儲作樞抬頭看向了身邊左手第一位的孔山旭,後者剛才也聽到了內容,整理了一下自己儀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對著儲作樞點點頭。
“眾位,我和孔師弟一起去拜見三位老祖,稍後有陳老祖親自種植培養的二階靈米和靈酒,孟師兄你幫我招待一下。”
孟弘今日也來了,作為前掌門的他看到陳莫白結丹,也是高興異常,麵色紅潤。
他和建國幾個家族的築基關係都不錯,在邊上笑聲連連,吹噓陳莫白是在自己任內來到神木宗的,功勞在他。
儲作樞離開之後,孟弘笑著走到了主位之上,繼續吹噓。
一邊目送著孔山旭飛走的背影,回天穀的葉伯珪卻是微微皺眉。
他心中在擔憂。
現在神木宗和金光崖加起來有四個結丹了,會不會重新合並到五行宗?
若是周聖清結嬰,那麼到時候吞並了五行宗的神木宗,勢力之大,甚至還要超過當初的混元老祖在的時候。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回天穀,又該何去何從?
憂慮之中,葉伯珪看了一眼身邊帶著麵紗的雪婷,心中想著是不是先和這位吹雪宮的築基談談,兩家同進退之下,也能夠讓神木宗更加的重視。
……
正在喝茶的陳莫白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召見孔山旭的事情,引發了回天穀等東荒其餘勢力的擔憂。
“拜見莫師伯,傅師叔,陳師叔!”
孔山旭到來之後,以晚輩的姿態對著陳莫白三人行禮。
“當初分家也算是無奈之舉,但我們畢竟同出一脈,你回去和周曄師兄說一下,切勿再被玄囂道宮所誤。”
傅宗絕的這番話令得孔山旭苦笑不已,他雖然在五行宗也算是位高權重,但麵對結丹修士,根本就不敢答複這種問題。
“我回去之後定當稟報師尊。”
“五行五脈手足相連,這東荒是混元祖師打下的,哪怕是爛在我們手中,也不能讓外人占了,你說是不是。”
“是,師叔說的是。不過此事最好還是師伯師叔們親自和師尊麵談為好,弟子隻能夠代為轉達。”
孔山旭為人謹慎,麵對三位結丹的壓迫,也算是滴水不漏。
“我們隻是提醒你一句,要談的話,讓周曄來神木宗。”
傅宗絕似乎對於五行宗的結丹老祖印象不怎麼好,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已經不怎麼客氣了。
“這……”
孔山旭聽了之後,可不敢應這句話,隻能夠尬在那裡,不斷擦汗。
“正好我有事要去一趟明國,孔師侄幫忙說一聲吧,到時候與周師兄約個時間當麵談談。”
這個時候陳莫白開口了。
他小徒弟最後失蹤的地方就在明國的歸元派,之前因為外麵趙玄康等人虎視眈眈,也不敢去那裡。
現在有紫電劍在手,已經可以橫行東荒了,卻是可以去找駱宜萱了。
“是是是,這是弟子的傳信符,陳師叔來混元仙城的時候,直接喊我就是。”
孔山旭如釋重負的將一張符籙遞給了陳莫白,然後被一邊的儲作樞帶了下去。
“傅師兄與那周曄師兄有恩怨嗎?”
陳莫白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可知當初為什麼我們五行宗五脈會分家?”
“據說是周聖清師兄本以為自己會繼承五行宗和混元仙城,後麵老祖坐化之前指定了周曄師兄,前者不滿,就提出分家。”
“這是對外的說法。”
說這話的是莫鬥光,他眼神眯起,似乎想起了當時的畫麵,不由得一陣唏噓。
“師尊坐化之前,指定我們幾個耗費一甲子本源靈力,幫助周曄師弟練成那混元道果,怒江師兄和盛師姐雖然也不願,但不願意違逆師尊遺願,唯有我和周聖清師兄,為人耿直了些,硬頂著師尊咽下最後一口氣,也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