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修仙世界!
看著化作了一攤血跡的徐聖兵,陳莫白嘖了一聲!
他的洞虛靈目一直都開著,自然看清楚這血咒雷法,根本就不是對手自己想要發動的,而是一位更高層次的修士留在他體內的禁製。
隻可惜一個築基圓滿,甚至很有可能結丹的種子,就這樣子屍骨無存了。
陳莫白都還來得及問他的名字。
但東荒之中,這樣的修士屈指可數,他拿出了紙與筆,舞器道院之中學習的繪畫功底令得他很是輕易的就將徐聖兵的容貌畫了出來。
“認識這個人嗎?”
畫完之後,陳莫白施展了離地焰光遁,閃爍到了謝雲天的麵前,將手中的人物畫像遞給了他。
“是六甲山的前掌門徐聖兵!”
謝雲天作為練劍部的部長,年輕時候也是五行宗的真傳,南征北戰幾乎走遍了東荒十九國,自然認識當年與他同為風雲人物的徐聖兵。
“前掌門嗎……”
陳莫白聽了之後,沉吟了一會。
他在想,以此為理由,滅了六甲山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充分。
“掌門,這裡還有三個人怎麼處理?”
這個時候,謝雲天開口說了一句。
陳莫白之前擒住徐聖兵的時候,還施展了元陽劍煞,將圍困他們的三個築基修士都廢了修為。
拔開了他們的黑袍之後,是三個麵色慘白,虛弱無力的修士。
“哦,竟然還有一個鬼子元胎!”
陳莫白走到了其中一個瘦長的青年麵前,正要問兩句,突然一陣詭異的靈力波動在青年的體內爆發。
和徐聖兵一樣的血咒雷法,眼看著就要引爆,將他連同旁邊的兩個築基修士化作塵埃。
陳莫白伸手一揮,一道金燦燦的光焰在他掌心爆發,轉瞬之間就將他化作了一團灰燼。
“陳掌門見諒,我並不知道這次圍攻的對象,是貴宗的修士,我僅僅是被蠱惑了想要賺點破境的丹藥而已。”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麵色蒼老,長須垂肩的修士語氣惶恐的開口了。
“哦,你是何人?”
陳莫白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陳掌門,我是居住在北淵城的散修築基穆希深,為了修煉的資源,加入了一個名為光複會的組織,平日裡得他們的資源供奉,必要時候為他們出手……”
穆希深麵容慘然的說道,他的丹田氣海已經被陳莫白廢去,百年苦修毀於一旦,但就算是如此,他依舊是想要活下來,開始如實交代。
“我是受到身邊這位燕公升蠱惑,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瓶歸元丹……”
陳莫白聽了他的話語之後,走到了最後一個築基修士的麵前,這是一個麵容方正,眼神灰暗絕望的中年人。
“撼山頂的餘孽嗎?”
陳莫白開口問道,燕公升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是掩飾不住的仇恨。
看來沒錯了。
唯有毀家滅宗的大仇,才會讓一個築基修士,敢對陳莫白這等結丹露出如此眼神。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說的。”
燕公升語氣冰冷的說道,似乎是已經視死如歸。
“這樣啊,那行吧!”
陳莫白聽了之後,點點頭。
隨後在燕公升不敢置信的眼神之後,一道橘紅色的豪光從陳莫白腰間的黃皮葫蘆之中飛出,劃過了他的脖子。
頭顱落地之後,陳莫白看向了最後的活口穆希深。
“陳掌門,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你放過我吧,我修煉到現在不容易……”
穆希深不斷的磕頭求饒,但橘紅色的豪光之中,他也已經是人頭落地。
“掌門,不留著拷打一下,問問情報嗎?”
謝雲天走了過來,有些意外的問道。
“這些人明顯都發了道心誓言的,不可能說出我們想要的情報,既然如此,還是殺了以絕後患吧。”
畢竟天河界曆史之上,也是有被廢去丹田氣海之後,鴻運驚人,得到逆天改命的天材地寶重新修行甚至踏上巔峰的傳說。
“這次真是多虧掌門出手相救,要不然的話,我死不要緊,尹師妹若是被敵人擄走了,宗門損失可就大了。”
天靈根的價值可以視作為一位結丹。
陳莫白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次釣魚行為,隻有謝雲天不知道。
以他的才智,現在肯定是猜到了,但隻能夠裝作不知道。
“你正常護送青梅去和茗兒萱兒彙合,路上我會跟在你們身後,避免有第二波伏擊。”
陳莫白的吩咐,謝雲天和尹青梅自然是點頭答應。
不過很顯然,哪怕是光複會之中,也隻能夠湊出這樣的伏擊陣容一次,畢竟築基圓滿的修士,在東荒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他們三人很順利的傳送到了北淵城之中。
鄂雲親自等著他們,他沒想到陳莫白竟然親自過來了,看到的時候,麵色震驚。
“兩位師妹帶著戚師弟,魚師弟以及一些宗門弟子,正在岩國與霜國的邊境開挖溝渠,引雪山之水化江流。不過霜國那邊對於我們選擇的溝渠路線有些疑慮,卓師妹正在與他們交流……”
北淵城某間隱秘的洞府之中,鄂雲向著陳莫白彙報開發東荒高原的具體進度。
霄國那邊羅雪兒比較順利,畢竟雲夢澤也算是神木宗的地盤,無論從哪裡開口引水灌溉,都沒有人會說什麼。
但岩國這邊,由於涉及到吹雪宮,所以有一些具體的路線需要商談,避免影響她們在霜國的靈田靈脈等等。
也虧的這是陳莫白和孔靈玲這兩位結丹老祖定下的協議,要不然的話,估計卓茗現在還在與吹雪宮的人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