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帶著浴日海的弟子離開之後,金風那個老鬼也裝作是給空桑穀留一線的樣子,跟著我撤了。”
“但他現在心裡肯定是非常擔憂,說不定都已經在考慮退路了。”
白烏老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當初混元老祖坐化的時候,自己和金風老祖一起謀劃過的東荒。
隻不過他看上的是五行宗傳承的混元道果,而金風老祖是想要將東荒化作自家的後花園,畢竟玄囂道宮是煉丹大派,如果有更多的藥田,就能夠培養更多的弟子,說不定就有第二元嬰得益於此而出現。
“正好,金風老鬼怎麼也算是個元嬰,東荒那個鄉下地方,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結丹。我可以修書一封給他,就說隻要他肯帶領玄囂道宮離開東夷,退到東荒那邊,將來苦竹如果回來,可以出麵說和,讓苦竹留下東荒的玄囂道宮一脈。”
白烏老祖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這一招驅狼吞虎,如果那位五行宗的陳掌門當真是一元道宮培養在外的道子,那麼到時候為了抵抗金風老祖,勢必要露出底牌。
如若不是,五行宗直接覆滅在了玄囂道宮手中,那對於白烏老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他們師徒兩個,與五行宗之間都有一些因果。
正好可以借此一了百了。
“師尊,還有一件事情,我們在北淵城的探子之前傳來了一條情報……”
朱筠聽了之後,也是稱讚白烏老祖的計劃,不過主要的前提,就是五行宗沒有元嬰修士。
“之前北淵城山頂的那株金陽靈樹渡劫成為四階的長生木,但那個天劫的威力有些過於強大了,那個探子懷疑可能是那位五行宗的陳掌門在渡元嬰天劫……”
說到這裡,朱筠伸手向著落在地麵之上自己衣裳上的儲物袋一抓,很快她就從中取出了記載的情報。
白烏老祖立刻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後臉色頓時輕鬆了下來。
“上麵寫到五行宗陳掌門以雷霆紫劍輕鬆破滅天劫,這就代表著肯定不是元嬰天劫,我浴日海傳承自焚天淨地典籍記載的數萬年曆史之中,從來都沒有過這種事情。肯定是三階靈植升階的天劫,如此他才能夠這樣子輕易的幫忙渡過。”
至於情報中說,天劫的威力有些大,幾乎籠罩了半個北淵城,白烏老祖隻當是弟子少見多怪。
那長生木畢竟是傳說之中天尊的跟腳,說不定被移植到北淵城的那株,是五行宗精心培養過的,根基深厚,所以才會在升階之時,引發比較強大的天劫。
“師尊見多識廣,我遠遠不如你。”
朱筠聽完了白烏老祖的分析之後,由衷的開口讚歎。
“哼,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白烏老祖聽了之後,伸手將懷中看上去大家閨秀一樣的徒兒再次按了下去。
師徒兩人一番小懲大誡之後,朱筠犯的錯誤就算是揭了過去。
隨後白烏老祖親自上門,與幾個聖地的商會代表人道歉,對此,有的接受,有的則是繼續吃了閉門羹。
對此,白烏老祖雖然麵子上過不去,但反正意思到了。
與此同時,朱筠以將功補過的名義,代表浴日海去了玄囂道宮。
等到她回到金烏仙城之後,玄囂道宮那邊,突然就派弟子收割藥田裡麵的成熟靈植藥材,而且剛剛回來的修士大軍,重新又被召集了起來。
這一番動靜,自然瞞不過時刻關注的五行宗眾人。
周聖清立刻讓魚連將這個消息帶回去。
周聖清剛剛和空桑穀的明雯真人見過麵,不過就連她也不知道,木琴和苦竹兩位元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隻知道木琴傳來了一道符籙,說是讓他們開啟大陣謹守自身,等他們歸來。
周聖清從這道符籙之中,得知了木琴和苦竹還活著。
他有心想要探究一下,東夷四大元嬰之戰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了。
因為玄囂道宮突然派出了一隊精銳的修士,進入了荒墟。
周聖清親自跟蹤了一段路程,發現他們正是向著東荒的方向而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沒有動手。
不過卻是故意吸引了一些荒墟中的妖獸進入玄囂道宮修士的路程之中,拖延這一隊人的時間。
北淵城。
陳莫白得到了魚連的消息之後,讓東荒邊境之上的五行宗修士隱匿,然後將這批玄囂道宮的修士放了進來。
帶領這批修士的,是一個築基修士,他很是小心的偽裝了自己這批人,假裝是東夷那邊一個小宗門的商隊,在進入了北淵城之後,調查了很多東西,甚至還找上了天餐樓。
七日之後,這群人帶著陳莫白安排的表象情報離開了東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