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黎魔道十八宗,葉清一一給陳莫白講解。
聽到這個化身魔宗的時候,陳莫白突然就想到了吞神術。
好像就是同樣的路子。
這種修行之法,的確會被所有勢力忌憚。
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子門生有被人附身之事。
畢竟,對於身邊的人,總是會放鬆一些警惕,說不定就會泄露什麼重要的事情。
若要每天連身邊人都要提防的話,那麼對於修士來說,也實在是太累了。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鑒彆化身魔宗的人嗎?”
陳莫白不由得開口問道,葉清點點頭。
“化身魔宗神念附身之法,是與你心頭的魔念融合,所以可以用清淨之氣檢測,東洲很多宗門,都喜歡種植清淨竹。這個法子是西州的聖地清淨上宮研究出來的,空桑穀一脈的祖師爺,當初就是從東夷過玄海登上西洲,得了清淨上宮的傳承之後,才又回來立下道統的。”
聽到這裡,陳莫白不由得麵色恍然。
難怪空桑穀的人,無論到了哪裡,都是喜歡種清淨竹。
說完了魔道十八宗之後,陳莫白又問了十方殿。
對此葉清也知道不少,東土皇庭分崩離析之後,十方殿不少都離開了東洲,有的去了海外,有的則是去了其餘四洲,比如說西洲的聖地天雷禪宗,就是原先十方殿之一的天雷寺。
這一宗的修士,在那極西至高之地,以玄功大法吸納天雷之力修行,體魄強大,戰力驚人。
不過天雷禪宗隻招收雷靈根的修士,人數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十個,但卻各個都有極高成就,曆代以來,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止步於結丹,其餘的基本都是元嬰,天賦異稟者更是成就化神。
天雷禪宗與那清淨上宮,在西洲並稱,類似於東洲的九天蕩魔宗和道德宗。
當然了,西洲之上,也是有太虛縹緲宮的。
陳莫白聽了之後,又問起了五洲四海其餘的聖地大派。
葉清也都是一一說來。
路途遙遠,他們就這樣子高談闊論,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東夷之地。
金烏仙城!
白烏老祖接到門下弟子說葉清帶人上門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嘀咕,想著是不是當初朱筠封閉傳送陣得罪的事情還沒有過去,這位九天蕩魔宗的道子給門下的商會出頭來了。
不過當他聽到弟子說,隨行的還有五行宗的那位陳青帝之時,心中突然咯噔一聲。
他意識到了不妙。
但葉清已經上門,躲著也不是辦法。
“哈哈哈,今日不知是什麼風,竟然把葉道子,袁聖女,陳掌門都吹來了,我這小地方,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白烏老祖來到了大殿的時候,很是熟絡的就向著葉清袁甄和陳莫白三人打招呼,一點都看不出他內心恨不得陳莫白死的樣子。
“白烏上人,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具屍體你應該認識吧。”
葉清點點頭,算是回應之後,直接進入了正題,然後直接把死不瞑目的朱筠拿了出來。
“筠兒……是誰殺了她……老夫與他不共戴天!”
白烏老祖看到朱筠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敗露了,不過他卻是沒有任何的驚慌,直接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衝到了朱筠的屍體麵前,雙拳握緊,一臉的憤怒。
“是我殺的。”
陳莫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白烏老祖頓時抬起頭來,雙目赤紅的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對視之間,大殿之內的氣溫突然就開始熾烈起來,令得項燮元等築基修士都忍不住渾身冒汗。
“葉道子今日過來是什麼意思,要和這位陳掌門一起將我也殺掉嗎?”
白烏老祖卻是沒有動手,而是語氣冰冷的向著葉清問道。
他也是有背景的人,現在焚天五脈合作,他就不信葉清敢冒著開荒失敗的危險,將他給殺了。
“隻是帶著陳掌門過來,與白烏上人對質一下。”
葉清麵色平靜的回應,然後指了指項燮元玉吉等人,說起了在東荒那邊發生的事情。
“玉吉修煉了魔功,已經供認不諱,而你的弟子朱筠與她勾結,想要殺害這九人打開黃龍洞府的封印,將那毒龍放出來,你對此有何解釋?”
葉清說話的時候,僅僅是將自己調查的事情不摻雜的說了一遍,然後也給了白烏老祖解釋的機會。
“什麼,這逆徒居然和魔道修士勾結,我真是瞎了眼!”
白烏老祖在看到陳莫白帶著葉清過來的時候,基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沒想到朱筠竟然這麼不小心,不僅事情沒辦成,還讓人將臟水潑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自己絕對沒有指使朱筠與魔道合作,我這個逆徒和魔道有勾結之事,也是全然不知!”
哪怕是白烏老祖背後是焚天五脈,和魔道沾染的罪名,也是承擔不起的,對此是斷然否決!
對此,葉清也是輕輕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可敢發道心誓言?”
白烏老祖聽了之後,眉頭緊皺,作為聖地傳承,他自然是知道道心誓言發的越多,道心也就越不澄澈。
但在葉清的目光逼視之下,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然,我可以發誓!”
白烏老祖咬牙說道,因為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道心發誓,是唯一可以洗脫他和魔道勾結嫌隙的方法。
等到他舉手發完誓之後,葉清和袁甄對視一眼,點點頭。
“那不知,白烏上人可不可以發誓,沒有指使朱筠解開黃龍洞府的封印?”
就在這個時候,陳莫白開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