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修行，也是邪道，魔道。”
“我從一進你這醫館，就聞到了濃濃的血氣。”
“你去明月閣，何曾聞到過這樣的氣息。”
“修仙修的是自我，不是眾生之命。”
“我。”楚雙雙被穆書生的這句話給驚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靈藥，以及那些試管之中的血液。
就在這時，鳳靈兒突然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楚雙雙的手，然後又是一掌拍出，打在她的胸口位置。
嘭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是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感覺。
下一刻，就見楚雙雙神色一白，一口血噴出。身子直接癱坐在了那裡。
而同時間，一道身影也被鳳靈兒的這一掌從楚雙雙的身體之中打了出來，正是楚雙雙口中的老婆婆。
她一被打出來，就準備逃離此處，但是下一刻一道道的金色劍光閃過，直接就將她逼了回來，落在了楚雙雙的身前。
“她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老婆婆吧。”穆書生看向楚雙雙，說道。
“是。”楚雙雙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片刻間也明白了什麼，她一直以為這老婦人是一個得道高人，現在看來對方一直隱藏在自己的身體裡麵，不斷地在她心中教唆。她苦苦一笑，說道，
“對不起師父，是徒兒癡妄了。”
“徒兒願意受罰。”
“你們若是不想讓這小姑娘死，就最好放了我。”那老婦人流露出一抹奸笑，冷冷的看向穆書生，
“我已經和她簽訂了靈魂契約。”
“你們若是殺了我，那她，也會死。”
穆書生聽到這裡，神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楚雙雙也是神色黯然，麵露幾分絕望，就待她準備說些什麼時，鳳靈兒先開口了，她的語氣間帶著幾分不屑，
“老太婆。”
“你隻不過是一個詭夜幽靈而已。”
“當真覺得我們沒有辦法對付你嗎。”
“哼。”老太婆打量了下鳳靈兒，沒有說話。
“詭夜幽靈雖然可以變化形態，無實體。”鳳靈兒緩緩地說道，“但也是一種生命體。”
“隻要是生命體，那就有神魂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我們不殺了你，也能讓你的神魂歸於混沌。”
鳳靈兒的話一出，那老婦人頓時神色一變，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嘻嘻。”鳳靈兒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不是人。”
說完她伸手落在了那老婦人的頭上，下一刻就見那老婦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種慘叫隻持續了片刻就停止了，而那老婦人此時也變化為了一團黑霧，緩緩地漂浮在那裡。
楚雙雙看呆在了那裡，這些都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穆書生看了鳳靈兒一眼，“你明明這麼厲害，為什麼有的時候總是裝可憐。”
“誰裝可憐了。”鳳靈兒很不滿道，“我現在受了傷，不能動武，隻能動用一些神魂之力。”
穆書生撇撇嘴，自然不相信鳳靈兒這話，他又言，“現在這黑霧怎麼解決？”
“剛才我在抹去她的靈智的時候，也發現了那道靈魂印記。”鳳靈兒說道，“所以現在也隻能讓它重新回到這小姑娘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