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書生聞言,扭頭看了那陳太醫一眼,微微一笑,眸光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
在他負在身後的右手指尖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青光。
那一抹青光一閃即逝,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你不要覺得。”陳太醫繼續傳音道,“有九公主在,你就能相安無事。”
“我若是想要你死。”
“可以有一百種方法。”
“你這麼大了,應該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吧。”穆書生淡淡的傳音道,“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奮力的呐喊。”
“你。”陳太醫聽了之後,頓時神色慍怒,“小子,你休得猖狂。”
“待會兒有你好看。”
“的確,你這麼老了。”穆書生淡淡的一笑,“我是要比你好看的多。”
陳太醫聞言,冷哼一聲,心中的怒氣更甚。他沒有再與穆書生說什麼,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太醫,怎麼了?”察覺到什麼的白博軒,回頭看了一眼。
“沒事兒。”陳太醫淡淡的說道,“剛才有一隻蒼蠅飛過,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我以為是臭蟲呢。”穆書生看了看他,淡淡的一笑。
“哈哈哈。”武七山聽出了什麼,笑著說道,“穆長老。”
“這裡東陽家,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一定是你看錯了。”
“我也覺得是我看錯了。”穆書生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東陽臨風也看出了陳太醫與穆書生之間的火藥味,但他並沒有插話,而是有些的好奇的多看了穆書生一眼。
他想不明白,這才不過元嬰期的醫師,就算是十方樓的長老,是怎麼敢和這位身為宮中太醫首的陳太醫叫板。拋開醫術不談,僅僅修為上,這陳太醫可是實打實的煉虛期修士。
就這一點,穆書生也是遠遠不如。
隨後他想到了兩個詞,年輕氣盛,不知所謂。
他覺得穆書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白博軒深深地看了穆書生一眼,現在他也看出穆書生就是武七山口中的那位醫師。不過在察覺到穆書生隻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時,隨即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武長老,這位就是你們十方樓的醫師吧。”
“他才不過元嬰期的修為。”
“不是我看不起他。”
“以他這個修為,怕是根本就沒有資格給東陽家長老看病吧。”
“有沒有這個資格。”沒等武七山說道,穆書生看著他,先是說道,“不是你這麼一個外行人說的算的。”
“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白博軒聽到穆書生的話,神色間頓時閃過一抹怒意,“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就算你是十方樓的醫師。”
“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兒。”
“免得,禍從口出。”
“是啊。”穆書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些許不屑,“你說的不錯。”
“禍,從口出。”
“也從口入。”
“你什麼意思?”白博軒聞言,聲音頓時冷了幾分。
“沒什麼意思。”穆書生淡淡的說道,“隻是提醒一下你而已。”
“穆長老。”武七山故作幾分嚴肅,“他怎麼說,也是白家的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