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請楊廠長幫忙,督促這兩個人,把錢先給我,然後明天開始,師徒倆道歉。”
“至於其餘的工人師傅的道歉,那就免了吧。”
“我年輕,學的時間短,他們質疑我,也合情合理,再說,他們也是被以易中海出麵給慫恿的。”
“冤有頭債有主,我也就不怪他們了。”
“但是挑頭鬨事兒針對我的易中海和賈東旭,卻必須給我道歉,還有每個人兌現要賠給我的三十塊錢。”
這一招,就是要針對易中海和賈東旭。
那幫子工人跟他又沒仇,這時候抻了他們兩天,給個順水人情,那這幫人幸免一難,肯定會站在他這邊,指責易中海。
道德天尊名聲受損,看他怎麼辦。
楊廠長自然是站在趙晨華這邊的,聞言點點頭,說“這樣,馬上就要下班了,你先回去,讓劉主任給盯著點兒你的小組,把生產任務給完成。”
“然後你去廣播室,在廣播裡點名找他們要錢,就說是我說的。”
賈東旭偷偷去舉報這事兒,也讓他很上火,所以,這時候,完全不給易中海麵子。
再說,這事兒上級領導部門都過來給撐腰了,還怕得罪一個八級鉗工?
趙晨華一聽楊廠長讓他去廣播,頓時正中下懷。
一個易中海,一個賈東旭,這倆可都是死要麵子的人。
自己去廣播裡嚷嚷,對這倆人來說,就是等於社死。
“好,我馬上去。”趙晨華心裡有數了。
楊廠長是站在他這邊的,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他就不信,這次賈東旭寫舉報信,背後沒有易中海的支持。
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趙晨華並沒有回車間,而是直奔廣播室。
倒不是他不聽楊廠長的話,而是他們小組的生產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需要再特意讓劉主任給盯著。
對於要完成鉗工生產任務的小組來說,有一個鉗工技術滿級的小組長,那就等於開掛一樣。
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趙晨華走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廣播室,跟廣播員說了一下,是楊廠長的意思以後,就開始廣播。
“各位工人師傅們,我是鉗工車間的趙晨華。”
“我現在說兩件事兒,第一件,關於參加技術等級考核的時候,約定要給我廣播道歉的鉗工師傅們。”
“你們質疑我,我也可以理解。”
“畢竟你們都是為了考核的公平公正,又是被人挑唆,這才為難我,這些我都知道。”
“鑒於大家都不是故意針對我,所以我決定,撤銷眾位鉗工師傅的廣播道歉。”
他年輕,又吃過強身丹,聲音洪亮,透過大喇叭,傳遍了工廠的每個區域。
那些當時簽字,都要廣播賠禮道歉的鉗工師傅們聽到這個,頓時就高興了。
“行,小趙局氣。”
“太好了,我還說有上級給他撐腰,說不定他會抓著我們不放,結果人家這麼有格局。”
“我就說嘛,小趙不是一般人。”
“我們當時不信也正常,再加上賈東旭挑唆我們,這才鬨起來,其實有馬師傅跟著,想想怎麼可能考核作假?”
“就是,都是賈東旭的錯兒,要不是他拱火,我們也不至於當時想不明白。”
大家高興之餘,就把對趙晨華的那點兒愧疚,全化作了對賈東旭挑頭的怨念。
至於易中海,那畢竟是八級鉗工,眾人給自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