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老婆送醫院,被診斷有心臟病,雖然經過搶救暫時已經沒事兒,可以在家休養。
可醫生說了,要少操勞,更不要受刺激。
如今人雖然躺在家裡,但是不吃不喝,更不搭理人,這讓四合院上門去看望的人,背後議論紛紛。
尤其聯想到前一天晚上,一大媽驟然停止的哭喊,大家就有了各種猜測。
家庭不安,工作不順,易中海就感覺整個人黴運纏身。
不過麵子上,他還是要硬著頭皮維持形象。
旁邊跟著打飯的於楊,立刻察覺到了易中海的不悅,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說“師父,這些人都是牆頭草,看誰好就捧誰,您彆放在心上。”
“廠裡給馬明啟申請全國勞模的事兒,照我說,也是好事兒。”
“您跟他一樣,都是八級鉗工。”
“這次他評上了,下一次肯定就輪到您了。”
至於三級鉗工趙晨華,那就是個湊數的,資格不夠,絕對評選不上。
不過他的這番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易中海就瞪了於楊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專心排隊打飯,彆說話。”
周圍的人本來都在看他的反應。
不說話還好,於楊這麼湊上來嘀咕兩句,又引的周圍的工人一陣議論,讓易中海很是頭疼。
關鍵於楊的話還非常不中聽,他聽了心情更不好了。
於楊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隻能尷尬的苦笑了一下。
周圍的工人見狀,紛紛竊竊私語“看到了吧?易師父生氣了,還把氣撒到了徒弟身上。”
“是啊,加工任務剛開始的時候,楊廠長就許諾,說是完成任務以後,給馬師傅師徒兩個廠裡的先進,易師傅就讓徒弟鬨了一回,現在馬師傅師徒兩個,靠加工任務參加評選全國勞模,易師傅能高興就怪了。”
“也是,都是八級鉗工,一個今年廠裡先進,明年還有全國勞模,另外一個什麼都沒有,誰能不生氣?”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什麼叫都是八級鉗工?易中海確實是八級鉗工,可技術能跟我師父比嗎?”
“那倒是,易師傅的鉗工技術,確實中比不上馬師傅。”
“差遠了。”
這些議論,頓時讓易中海黑了臉。
他已經夠隱忍了,而且也什麼都沒乾,怎麼就又扯上他,還順帶踩了他一腳?
於楊也聽到了那些議論,就看了一眼易中海,結果一看易中海的臉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嚇了一跳,連忙說“師父,這些人都是放屁,說什麼您技術不如馬明啟,都是胡說八道,您彆往心裡去。”
這一句,算是徹底捅了易中海的肺管子,他是徹底忍不下去了。
“行了,你自己排隊打飯吧,我不吃了。”
扔下這句話,易中海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他這個舉動,更是讓食堂裡的工人們,各種猜測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