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洗白錄!
餘魚隔著一堵牆滿麵通紅,梁文道真是要死了!
她萬萬想不到這位一本正經的大人竟還是個色膽包天的家夥,聽袁老板這語氣,莫非是他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白玉樓正在斟茶,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隔壁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她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忍不住笑著搖頭,招呼她過來坐,“叫你不要老聽牆角,你偏不聽話。”
餘魚抿唇不服氣,既怕錯過二人交談的重要信息,可這種交談方式,她又不好意思繼續聽,隻得不情不願地挪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抱著茶杯喝茶“你以為我愛聽牆角啊,還不是為了扳倒平王找證據麼!我犧牲可大了!”
白玉樓睨她一眼,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十分好笑。
“沒想到袁老板也接客了。”
“也?什麼意思?”餘魚眨眨眼,表示不解。
“我找到的那個證人,其實就是袁老板的親娘,是紅粉樓的老台柱子了。”
“啊?”餘魚聞聽此言,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袁老板的娘竟然是妓女?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她驚訝的,更令她驚訝的是,袁老板都三十多歲了,她娘可不得挺大歲數了,妓女一般到了這個年紀就會金盆洗手養老了,她這麼大歲數了不收手不說,竟然還把女兒也給帶進溝裡了?
餘魚緩了緩神,還是不大敢相信,搖頭道“不對,袁老板看著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她肯定是找梁文道有彆的事兒。”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白玉樓笑道,“憑直覺?”
“有理有據的!”
餘魚道,“袁老板絕對是個正經的生意人,她在邊境五城的時候,為了自保躲開男人的騷擾還經常化妝成很醜的樣子呢!再說,她好歹是從官家出來的,見過世麵的,怎麼會做這……”
話沒說完,她突然“啊呀”一聲,急急忙忙地就要往外跑,被白玉樓一把扯住,“做什麼去?”
餘魚拍掉他手,“去救袁老板啊!肯定是梁文道那家夥突然獸性大發,袁老板定然不是情願的,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白玉樓好笑地看著她,“你這時候才想起來,要真有什麼事兒,多半也已經遲了。”
餘魚急得跺腳,還要往外衝,白玉樓拉住她道,“放心,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餘魚疑惑地看他,一開始說那兩人是來此地尋歡作樂的不是他?改口倒挺快。
白玉樓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道,“先前是逗你的。你也不想想,梁文道出身京城盤根錯節的梁家大族,父親叔伯都是做官的,與太後家還有親戚,他自己也年紀輕輕就做了高官,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來青樓‘強迫’彆人麼!”
見餘魚不信服,他又道,“再者說,這裡隔音這麼差,他們隔著牆壁說話你都能聽見,梁文道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袁老板若真不願意,大聲喊叫就是了,外邊了人來人往的,還怕脫不了身?”
聽他說的有些道理,餘魚這才坐下來,“那這麼說,倆人應該還是有點兒什麼陰謀!”
白玉樓點頭,“也有可能沒那多麼內幕,就是單純的你情我願罷了。”
“……”
白玉樓一本正經的說笑,餘魚私以為這個是最不可能的。
怎麼說呢,因為她也是女人,袁老板看梁文道那眼神兒,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曖昧的情意,倒是看何大哥時不太一般,有點欲說還休的意思。
她白日裡明顯有勾引梁文道的意思,肯定有彆的打算,說不定是打算犧牲自己換點什麼。
但話說回來了,如果真是如此,現在梁文道上鉤了,不是正合她意?她又何必假裝推拒,莫非真像梅姨說的,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才更讓人心癢癢?
可梁文道能有什麼用啊?
餘魚越想越覺得蹊蹺,忍不住又起身顛顛地跑去牆根,“我再過去聽聽。”
這回,沒等她把臉貼牆上,外頭就有人敲了兩下門,不等應聲,那人便推門而入——是先前那個收了錢的女人。
她在紅粉樓似乎還有點地位,像是個管事的,隻見她昂首挺胸地帶頭走了進來,一揮手,身後跟著魚貫上來幾個年輕男女。
餘魚一見了這陣仗有點兒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