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洗白錄!
汪小溪一聽這話,眼珠子頓時錚亮,拔出絕情刀就想給自個兒放血,可是一點兒不含糊。
餘魚急忙拍開那刀子,“真不怕死啊?就敢亂試!”
汪小溪想一出是一出也就罷了,白玉樓如此理智的人怎麼也跟著這麼任性瞎胡鬨?
汪小溪不服氣,指著白玉樓控訴,“他說要試的,你怎麼不打他?”
餘魚沒好氣地瞪他,“他隻是動動嘴,你動刀子了啊!以後誰也彆再提這個茬兒,就算要試,怎麼也得等我爹我娘和小師叔都在場的時候再說。”
汪小溪還是不服,但也知道餘魚是擔心他們瞎弄出什麼意外,隻得噘著個嘴作罷,同時鄙視地瞪了一眼見勢不對立即“故作乖巧”噤聲垂眸的白玉樓——這白蓮花兒!
餘魚擔憂地看著他,輕問“沒事吧?”
白玉樓氣息奄奄道,“……沒事。”
這小子!也忒沒擔當了,絕對不能讓死丫頭落入他這黑心狐狸的手中!
汪小溪氣勢洶洶地盯著弱不禁風,就勢還咳嗽了幾聲的白玉樓,心中暗道,不愧是在勾欄院裡待過的人,可知道怎麼惹人心疼是吧,看看,死丫頭的語氣這不就軟和下來了?
這麼想著,乾脆也一拍大腿,口中“啊呀”一聲,還沒等醞釀出咳嗽,餘魚早被他這一嗓子驚得一抖,回頭拍了他一掌,“嚇我一跳!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不是,我……”
汪小溪百口莫辯,正要解釋他可能是著涼了引起餘魚注意,白玉樓卻在暗中衝他眨眨眼,竟然露出些狡黠得意的神色,氣得他差點兒跳起來一刀結果了這廝。
好在餘魚及時開口救了白玉樓一命,“好了你彆鬨了,有這閒工夫,不如想想平王又去哪了,到底想乾什麼。”
提起這個,汪小溪也有些納悶兒,按理說平王先前鋪陳這陣仗架勢,確實好像就打算在青州起事的,就算滿大海臨時暴露壞了事,他好歹謀劃了這許多年,也不至於就這麼棄城而逃啊!
何況竇文傑還在這兒呢!
所以,他這匆匆一走,多半可能不是因為滿大海,而是因為他察覺出表兄竇文傑的不對勁兒來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是全無把握,畢竟竇文傑和他還是拴在一條線兒上的螞蚱,那西戎的兵器一批批的,竇文傑也都接了,這麼大的罪名,就算他現在有心背叛他,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從中跳脫出來,他實在沒必要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即刻離開青州。
看平王的樣子,怎麼都不像臨時起意,除非——除非他早就料到如此結局,還有其他的打算!
並且他接下來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還真不知道,隻能等滿大海醒來拷問拷問他了。
正琢磨著,白玉樓輕聲道,“我知道他去哪了。”
二人立即看向他——白玉樓雖是暗樁,但平王卻十分倚重他。對於平王來說,白玉樓甚至比自己這個“兒子”還要可靠,他自然知道平王的計劃。
汪小溪方才自己瞎猜沒問,不過是不想看他逞威風罷了,這時候他自己都提起來了,他就勉為其難地跟著聽聽吧。
白玉樓又咳了一聲,似乎是真著涼了,“我猜他是去了京城。”
汪小溪原本也是如此猜測的,這時候一聽恨不得讓白玉樓把話吞回去讓他先說。
餘魚卻愣了一下,“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