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洗白錄!
說完,憐憐也不知道她自己說的真懂到底是哪個。是餘魚跟白玉樓心有靈犀懂得他的戰術,還是她比較了解汪小溪,知道汪小溪喝水的原因。
看著咕嘟咕嘟喝水的汪小溪,憐憐不禁感歎了一聲——江湖不是盛傳汪小溪紅顏知己遍天下,常在花叢中,片葉不沾身麼,怎麼這回這麼死心眼兒,就跟餘魚杠上了呢?
換個人不就皆大歡喜了!
但感情的事畢竟很複雜,有時候也不是人能控製的,世上癡男怨女那麼多,隻希望汪小溪能早點兒想開罷!
恩雅見她一副感慨的模樣,便湊過來跟她搭話,“不吃好吃的,在想什麼呢?”
憐憐突然想起一開始時恩雅對汪小溪還有過意思來著,隻是他沒接招,不知怎麼的,便有些替竇文傑鳴不平——他是恩雅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沒什麼,心裡惦記著事兒,吃不下太多。”
恩雅一副了然的神情,“其實我也很緊張。”
“你緊張什麼?”憐憐不解。
“平王雖然做了很多壞事很難讓人原諒,但他畢竟還是你爹的表弟呀,我怕你爹他……”
話沒未說完,憐憐已經明白她的意思。表弟不表弟的都是次要,主要是竇文傑的姨母,對竇家付出得太多了,就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竇家也沒辦法對平王趕儘殺絕。
可竇文傑都如此糾結,汪小溪不比他更糾結?照這麼說的話,平王還是皇上的親弟弟呢!
憐憐便道,“所以沒人會親自動手,都交給南薊皇室處理了。”
恩雅有些沉默道,“這算不算借刀殺人?”
就像西戎禮官姐弟利用西戎王的蠢一樣。
憐憐反問,“……那你覺得這樣做對不對呢?”
這個問題實在太複雜,換作任何人,想必都無法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罷。
恩雅於是笑了笑,起身,“我去你爹那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他一個人喝酒呢!”
憐憐看了看不遠處,竇文傑也正往這邊看來,風霜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堅毅的痕跡,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軍人。
竇文傑與她二人對視後便笑著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恩雅試探地拉起憐憐的手,“一起過去吧?”
林小木也笑著推她,“我素來敬仰軍人,也想趁機過去跟竇將軍喝幾杯呢!”
憐憐跟竇文傑對視了片刻,終於笑道,對林小木道,“……那你敬酒可得小心著點兒。”
“放心,必須尊重嶽父大人!”
“說什麼鬼話!”憐憐嗔了一句。
看著幾人有說有笑地往那桌去了,毒王收回視線,盯著眼前的飯碗。
餘茵茵忍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想教訓他幾句了,這時候見他又神不守舍的,便忍無可忍道,“坐這半天了,你一會兒東張,一會兒西望,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賣呆的?”
毒王沒有解釋,隻是突然笑了。
餘茵茵見他與往常表現得不一樣,很納悶兒,吃錯藥了?說他的又不是好話,他笑啥呢?
毒王笑著抬起頭,“小師姐,你為什麼總是在罵我?是因為你覺得我蠢,因而很討厭我麼?”
餘茵茵被他這話問得愣了一下——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平時不都是唯唯諾地解釋,或者保證會改的麼?
“……討厭倒不至於,你也沒有那麼蠢。”
餘茵茵這麼回答了,又覺得回答得有些乾巴,她當然不討厭他,也從來不覺得他蠢,可是想再多說點兒吧,又怕他覺得自己是在刻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