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不緊不慢的轉著茶杯蓋,語重心長的說道。
“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隻是晚輩一時放不下這偌大的門派,需要些時間想一想。”唐天陽很是難為情的說道。
“我非常能理解你,曾經的我也像你這般什麼都放不下。”
領頭者感慨了聲,隨即站起身。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這兩天我會在雲川境內調查線索,兩天後,我會再來唐門。”
兩天時間,主上應該能派人來吧。
“好的前輩。”
唐天陽回過神,趕忙應道。
“嗯,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
臨走時,領頭者拍了拍唐天陽的肩膀。
“會的,前輩。”
唐天陽卑恭敬的應道。
直到確認對方全部離遠,他才猛地呼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現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唐門,隻得將賭注壓在一方身上,希望自家主上不會讓他失望。
安全起見,他準備這兩天時間之內,讓一眾弟子暫時離開唐門,避免兩日後的大戰波及到他們。
也不知道大世之下,他唐門能否安然無恙繼續傳承下去。
北臨·河登城。
顧青險些被沈一帶來的天降大喜砸暈腦袋。
這些日他守在沙盤前苦思夜想,如果沒有神遊境強者幫助,自己該如何拿下整個北臨。
沒曾想北臨會這樣被大乾收入囊中,趕忙召集一眾將領進行商議和安排。
另一邊,一直守在臨遙城的沈君炎收到消息直接懵了。
什麼情況,臨遙城不要了嗎?!
竟然他做好大軍開拔的準備。
直到他得知和確認蠻人即將撤出北臨的消息,他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北臨,整個人喜出望外,恨不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士兵。
“通知下去,晚上擺宴!”
沈君炎大手一揮吩咐了下去。
這麼多天緊繃的精神,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忽然,沈君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
幾日道觀察下來,他並沒有發現齊冀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平時不是在營帳中養傷,就是來找自己聊天。
那個帝使會不會是在有意的挑撥他們之間關係。
功高震主,他自然是明白的,對方此舉無非是想從內部分裂赤金鐵騎。
父皇不相信自己嗎?
他可以發血誓,自己對大乾,對父皇絕無二心。
隻是,如果帝使的所作所為,真的都是父皇所指使,實在有些寒了他這個當兒臣的心。
“怎麼了殿下,又在想顧校尉嗎?”
經過幾天的恢複,齊冀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不少。
他並沒有和沈君炎過多提及心腹之事,隻表達了對戰死兄弟們的哀傷,之後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按照平日裡的相處方式,繼續陪在沈君炎身邊。
聽到這話,營帳中的其他將領向沈君炎投去了八卦的目光,尤其一個不怕挨打的小子,吹了聲流氓哨,惹得沈君炎沒好氣的踢了一腳上去,想解釋兩句,又被眾人的起哄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