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邑樒鬆懈了高雅的氣質,以溫順的模樣趴在了羅藍的胸口,傾聽他那有力的心跳節奏。
“我想你最近一定是和茅場晶彥對過話了吧?”
羅藍大抵能夠猜測到,神邑樒和茅場晶彥的合作已經進入了下一層,而他和菊岡誠二郎的巴彆塔則在上一層。
“不說這個了……以後,可以請你和我育有真正的兒女麼?”
神邑樒無法想象自已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換作是以前的她絕對不會相信。
她也有所改變了,從接觸羅藍開始,一切就不同了。
“為什麼不可以?不過,現在是不行的呢,樒你這樣期待,我當然也要在那個時候陪伴在你身邊,一起迎接兒女的降世。”
羅藍知道,銀騎士和灰騎士,都不是他們生物學上的孩子,那隻是神邑樒為了她的計劃所拓展的一廂情願。
“抱歉,我本不該是這樣的,但我沒辦法拒絕自已的心意……”
神邑樒抱緊了羅藍。
“其實,我覺得,正因為我的出現,才把你推到了這個舞台上,假如我沒有出現,樒你或許會一樣在這個舞台上舞動,但可能不是這個樣子。
你是我的女人,這件事情,是我主動選擇的,不是你請求才得來的,所以,你偶爾也可以向我撒嬌,我準了。”
羅藍輕撫著神邑樒垂在臉頰上的鬢發,微翹嘴角。
“羅蘭君恐怕不會懂得最初我對虛擬世界的看法。
當初,進入虛擬世界之後,我從未把它當成是相互友好競爭,快樂遊戲,在勝利的宴會上彈冠相慶的世界。
隨著目睹及聽聞sao玩家陸續的死亡,我更加肯定了自已的判斷。
虛擬世界中,起源於sao,以及基於theseed的vro遊戲中
信賴、友情、愛情、希望等等一切美好的全部,都是幻想,真實存在的是憎恨、背叛、欺騙、絕望。
茅場晶彥設計了一個人間地獄,而我隻是在探尋這個人間地獄最深邃的黑暗,並從中挖掘出對於大人們而言的利益!”
神邑樒的眼角溢出了眼淚。
“誠然,沒有秩序的世界,自然會將秩序世界的一切放大化,無論是正義的光芒也好,還是黑暗的深邃也好,都得到了放大,事實證明,人類是有史以來最懂得搞事的種族。”
羅藍還未了解過神邑樒的這一點。
“是啊,直到最近我才明白,茅場晶彥在觀測著幻想世界的意義,即使不進行乾預,僅僅是給予一個舞台,玩家們就會自導自演一場場事件。”
神邑樒覺得茅場晶彥是旁觀者清,她則是當局者迷,羅藍則另立舞台。
“沒事,你現在站到了我的舞台,你可以隨意發揮,完全不必擔心後果,這盤棋是否輸掉,那是我與命運之間的事情。”
羅藍覺得這正是熱情的意義所在,他所未接觸的神邑樒是什麼樣的他不清楚,但他所懷抱的神邑樒,是一個開始起舞的黑天鵝。
“……我該走了,最近好忙的,如果不是你約我出來,我都不會放下一切工作讓自已休息一下呢。”
神邑樒說著,抱著羅藍的脖頸,貼到了他的耳旁,“晚上,我會‘回家’一次。”
“嗯,亞絲娜她們都在忙著獲得名額呢,難得你想放鬆一下,我就陪你吧。”
羅藍知道,今晚要潛行到他的舊住所了,神邑樒表演的這麼好,當然要給她鼓勁了。
“對了,我也在禦茶水呢,我會和亞絲娜搞好關係的。”
神邑樒眨巴著眼睛,站了起來,整理了下鴉羽般漆黑的長發,重歸優雅的美人姿態,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