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江嶼白突然對著她說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
心中隻是有些不忍罷了。
忽然抬眼,她和其中一個叫江芷珊的庶妹對視上了,對方看著她的眼神中燃起一絲期盼,不過,隨著她移開了視線,對方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江芷珊的姨娘早就死了,爹也不管她,怕是第一個會被獻出去的就是她。
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大嫂身上,她也沒有能力要求彆人救她,可是如果真的要她去陪官差,她情願一死保留清白。
沈氏見狀搖了搖頭,拉著自己的女兒默默的趕路。
一路不停的趕路。
終於在傍晚十分到了驛站。
官差讓驛站的人做了許多窩頭,當然還有白米飯和菜,窩窩頭自然不必費銀子,隻是想吃好的那就得拿銀子或者身子來換。
晚飯。
季清淺拿出裝滿靈泉水的水囊給每個人都倒了滿滿一杯的靈泉水。
江嶼白淺淺抿一口,隨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為什麼。
喝下水囊裡的水後每個人都覺得疲憊儘消,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而暗二和暗三竟然有種內力在增加的錯覺,兩人雖然驚詫,卻沒有任何表現,隻是默默地把水杯裡哪怕一點點的水珠也要舔乾淨。
江嶼白總覺得她的身上有無限的秘密。
隻是她不說,他絕對不會多嘴去問。
上午他派暗二去保護她,沒想到暗二回來說夫人一個人解決了十多個山匪,還跑去丞相府彆院逛了逛,江嶼白心底有一個想法,隻是被這想法嚇了一跳。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暗二在季清淺單獨離開的時候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彆的不能做到什麼,他也不能像她一樣隨時能變戲法一樣弄出吃食,可是他能做到在危險麵前擋在她的前麵,悄悄地為她遮風擋雨。
“淺兒,晚上人多眼雜,讓暗二他們去廚房裡麵弄些簡單的吃食就行了。”
他坐在輪椅上,眼底掛著一絲淡然,“太招搖了會引起彆人懷疑。”
季清淺嗯了一聲。
衝著他露出一個冬日暖陽般的笑容。
江嶼白差點迷失在她的笑容中,忍不住紅了臉頰,不自然的把身子轉了過去,雖然兩人是名義上的夫妻,他卻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沒想到,突然遇見了故人。
她推著江嶼白正在驛站外看落日。
季清寧的外家騎著馬路過。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以前的丞相府大小姐啊?怎麼,現在落魄地隻能啃饅頭啊,可憐啊,真是可憐啊,啊哈哈哈!”
騎馬的是季清寧的表妹,她早就知道表姐的嫡出姐姐不是一個好東西,老喜歡為難她,今天冤家路窄,可不得奚落幾句。
也當是為表姐出口氣。
“季大小姐,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馬車簾子掀開,一個樣貌醜陋,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女子噗嗤一聲嘲笑。
“我當是誰呢,都傍晚了,怎麼還有咬人的狗跑過來。”
“你”
“咳咳!”
江嶼白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