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嶼白和季清淺兩個禍害,一個害得我們流放,一個害得我們被山賊抓了。
還有我的芷楠啊,你可真命苦啊,嗚嗚嗚,老爺,如果再見到季清淺,你可要為我們的女兒報仇啊!”
江家大夫人抱著遍地鱗傷的二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女兒家還沒嫁出去,就已經被這麼多人侮辱,她怎麼活的下去啊!
“你放心,到了流放地,為夫會把江嶼白和季清淺除名,他們不配做江家的人。”
“嗬嗬,你以為你是族長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雖然我們旁支沒有沾什麼光,你們沾人家江嶼白的光還沾少了嗎?真是會說大話。
再說了,你那個女兒也不是個好東西,剛才不是要賣身給山匪嗎?
她的願望好像也達成了吧,隻不過不是賣給一個人,是賣給很多人,江大老爺,您現在可是這些山匪的嶽父呢!”
之前一直被江家大房欺負的江南雨站了出來,她昨天聽季姑娘說,對付惡人就不能窩囊,該回擊就得回擊!
這些個江家嫡出的人,全都是白眼狼,還不如她江南雨知道感恩。
“黃毛丫頭,你插什麼嘴?信不信本夫人扇你,本夫人乃是江家大夫人,你不過是江家一個旁支,哼,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成氏心想自己的女兒已經毀了,彆人的女兒也彆想好!
旁支另外一個姑娘江惜筠涼涼的補了一句,“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夫人嗎?彆忘記了,江王爺府靠的是江嶼白王爺。
如今王爺都沒了,你們算什麼?”
江惜筠的話一落下。
江家眾人都愕然了。
是的。
他們不再是以前江王府高高在上的貴人,而是階下囚,江嶼白也和他們沒了關係,他們已經忘記了從前作為布衣的生活。
江老夫人眼睛半眯著,旁支丫頭的話讓她想起從前,剛撿到江嶼白的時候,她們還和旁支一樣,都是普通的莊稼人家。
每天有幾個小錢就很開心。
可是。
當滔天的富貴傾瀉下來,江老夫人被富貴迷了眼,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早就忘記了曾經的模樣。
“娘,我們會不會死,江嶼白和季清淺那個賤人都跑了肯定不會回來的。”
江芷溪拉了拉自己的娘親的衣袖。
紀氏歎了口氣,如今他們不能從科舉,不能從商,簡直是從根上斷了他們的命。
以後的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哪怕現在女兒沒有被侵犯,她都已經覺得是恩賜。
“你好好坐下,彆說話,拿下泥巴把自己弄醜些。”紀氏把女兒拉在一旁,教她如何扮醜,不然她的下場就會和江芷楠一樣。
曾經驕傲的江芷楠,如今算是廢了。
一旁蹲在地上的李承允和雪瑤等人握緊了拳頭。
江家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當初江家人不過是一介布衣,因為江嶼白的緣故才慢慢變成了江王府,他們跟著江王爺吃香的喝辣的,到頭來反而怪罪江王爺?
這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幸虧王爺明事理,沒有愚孝,不然小姐的日子可就慘了。
瞧著他們醜惡的嘴臉,雪瑤很想扇她們幾巴掌。
暗二對著李承允搖頭,讓他隻需要靜心等待就行,王爺和夫人一定會來救他們。
錦書衝著暗二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家大夫人的嘴巴太臭了。
突然。
成氏心裡正恨著季清淺呢,她嘴巴一張,一隻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臭襪子掉到她嘴裡來,“嘔嘔,呸,什麼玩意兒”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