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微微的燭火光芒,連公子的模樣都看不清楚。
“公子,有何吩咐?”
“那賤人走到哪裡了,還有多久到?”
“回稟公子,最多兩日的功夫他們就會到了。”
“老王爺那邊怎麼樣了,今年的銀兩都運過去沒有?”
“還沒有,聽老王爺的意思,說是讓再過一個月再送過去,這次至少要三萬兩黃金才夠。老王爺讓公子您稍微抓緊些,這是老王爺的家書。”
說完,他恭敬的把密函遞了上去。
楊千寒看著手中的密函,一時間忍不住流淚,可是鹹鹹的淚水落到燒傷的臉頰上卻讓他疼得直抽抽。
“行,本公子知道了。”
“你把消息放出去,讓那賤人知道,她肯定會想辦法來救人。”
“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個甕中捉鱉。”
想到自己失去的伏牛山,和受到的苦,楊千寒暫時把仇恨咽下肚子,脖子憋得像燒紅的鐵塊,隻剩下完好無缺的牙齒露在外麵。
他的鼻子,被燒沒了,隻露出兩個黑洞洞。
整個人看起來既陰森又恐怖。
“是,公子,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
等到心腹一走。
他的手重重地捶在石桌上,巨大的力氣讓石桌從中間裂開一道縫,他恨不得眼前的石桌就是季清淺那賤人,他要一拳,又一拳錘死她。
緊接著那烙鐵燙遍她的全身。
削掉她的耳朵鼻子。
剜掉她的眼睛。
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千寒一邊想,眼前出現他腦海裡季清淺被折磨的畫麵,這讓他忍不住興奮地笑了起來。
他的手掌開始流血,他卻一點兒不在乎,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血。
眼底閃過一絲癲狂。
入夜。
今天晚上特彆燥熱。
江休明一家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的兒子,侄子,全都不見了。
他也不敢聲張,四處都找了找,卻怎麼都看不見蹤影,每日早晨官差都要點名。
要是這幾個該死的小子偷跑了他可怎麼辦?
要知道大商的律法是有連坐罪的。
他們幾個倒是逃跑了,連累他可要遭了大罪。
江老漢一臉慘白,跌坐在草地上,腦袋一片空白,身子忍不住顫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陳氏剛燒好野菜過來,連喊了幾聲兒子的名字,可卻沒有人答應,她環顧一周,隻發現自己的老頭子坐在樹下,躬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她疑惑地走上前,
伸出手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老頭子,你怎麼了,他們兒呢,小三子和狗蛋去哪裡了?怎麼我喊也不答應,你是不是叫他們去乾活了,我可告訴你,天都黑了,可不許叫他們去乾活”
陳氏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意見,她最不喜歡老頭子叫孩子們乾活,自己坐在一旁當大爺。
可當老頭子轉過身來,她震驚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原本剛毅的老頭子此刻居然在哭?
陳氏頓時變得驚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