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恪,我就交給你來處理,他如何殺了我們的兄弟,你便如何收拾他。”
江嶼白把呼延恪扔在張之江麵前。
“饒命好漢,饒命啊!”
呼延恪千算萬算,怎麼都沒算到江嶼白居然會帶人來救場,要知道這裡至少相隔七八百裡,他怎麼趕過來的?
“哼!”
張之江冷哼一聲。
“不殺你,怎麼能祭奠我死去兄弟的亡魂!”
他也揮了揮手,身後一隊弓箭手,舉起弓箭,對準了呼延恪,因為他,殺了他們上千的兄弟,不讓他嘗受萬箭穿心之苦,死去的兄弟在地下也不會甘心。
“去地下找我的兄弟們賠罪吧!”
“殺!”
“殺!”
呼延恪麵露恐懼地看著大商的將士,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峰,眼神呆滯,仿佛被抽走了魂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連求救也喊不出來。
渾濁的黃沙液體從褲管裡漏了出來。
“嗖”
弓箭聲不斷的響起。
看著死去的呼延恪,在場的人忍不住流下眼淚,複又轉頭看向江嶼白,嘴裡難過地喊了一聲,“王爺”他們沒想到王爺真的能從天而降。
王豆子更是衝上去給了江嶼白一拳頭。
“王爺,你怎麼不早點來?嗚嗚,你要是早點來,他們就不會死了。”
王豆子年紀小,說話從來不顧及場合,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張之江臉色一變,伸手給了王豆子一個爆栗子,“你小子胡說什麼,王爺能趕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你小子留著一條命就該慶幸了。”
“其他人,我們不去追了嗎?”
他在想剛才逃跑的匈奴兵應該怎麼辦。
“再過一百裡便是匈奴的國界,追什麼追,追著去給彆人送死嗎?還是說你們想幾百人去挑人家的老巢?”
季清淺收起了佩劍。
身後跟著暗一和暗二,以及沈雲舟,緩緩地朝著江嶼白等人的方向走去。
張之江等人神情一滯,除開王爺,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皺著眉頭剛要反駁,季清淺身後的暗一不停的給張之江使眼色。
“夫人!”
“夫~~~~人!”
他試圖用唇語告訴張之江真相。
豈料。
張之江懵逼了。
夫人?
她好生厲害!
剛才隻見夫人丟出幾個黑乎乎的鐵疙瘩,對方就死了一大片人!
聽說王爺娶的是季丞相的女兒,聽說那姑娘軟弱無能,什麼都要靠王爺保護,而且在流放路上哭哭啼啼的,根本一點兒都配不上王爺。
可是眼前的女子一臉的從容不迫,
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怎麼也和閨房裡麵的嬌嬌女聯係不到一起。
“之江,你們夫人說的對。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吧!以後不要喊王爺,就喊公子就行。”
說完。
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公子,夫人!”
張之江低下頭,悶聲喊了一句。
王豆子看見季清淺的模樣頓時害羞地不敢說話了。
“走吧,給你們換一個新身份。”
季清淺抬頭看了張之江一眼,他應該懂自己的意思,如果想要不連累親友,隻能當自己永遠留在這片黃沙之上。
“是,夫人!”
季清淺絕龍嶺漫天黃沙的樣子,尤其是滿地的屍骨,心裡突然覺得悶悶的,隻想趕快逃離,她們剛才殺了敵軍一員大將。
而他們自己的人,早就快累趴下了,如果對方追上來,再來一次車輪戰,她哪怕是有再多的炸彈,也不能保證能救下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