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看著劉府門口的牌匾冷笑一聲,接著把這位戶部尚書乾的“好事”一一告訴了淺淺,他辭官告老還鄉以後,在雍州城買了上千畝良田。
府邸更是奢華無比。
而且為了斂財,他又開了一家劉記米行,擠壓到雍州城的米行全部聽他的調遣,說漲價便漲價,要是敢不漲價的商家,輕則挨揍,重則被趕出去。
府邸後麵則是劉家的糧倉,所有的收上來的糧食,以及佃農們上繳的糧食都在裡麵,季清淺和江嶼白等人都穿了夜行衣,兩人還準備了足夠多的迷藥。
看著主子們已經收拾妥當,暗三在後麵一直眉頭緊鎖,想了想,他還是出聲了。
“公子,夫人!這家主子已經被我和暗二解決了。”
“嗯?”
季清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那個劉員外呢?”
暗三低著頭,把發生在煙花樓的事情告訴了公子和夫人。
他擔心公子和夫人會責罵他們行事魯莽。
“給這是獎勵!”
“你們做得好,有危險就要掐斷在萌芽狀態,你就在這裡等我和你家公子。”
她隨手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扔給了暗三。
暗三猛地抬頭,雙手略帶緊張的接過金子,耳朵瞬間就紅了,嘴笑嘻嘻說,“屬下知道了,多謝夫人!屬下會為夫人好好把風!”
季清淺微微頷首。
江嶼白攬著她的腰肢躍上屋頂,兩人躲在角落裡查看糧倉的看守情況。
這些人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已經沒了。
此刻。
漆黑的夜裡,糧倉卻是燈火通明。
看守們站在門口聊天。
“咱們老爺可是賺大發了,這次鬨饑荒,平日裡一鬥米才賣十五文錢,這次老爺居然賣一百五十文錢一鬥米,少說都賺了幾萬兩銀子。”
“老爺們吃肉,咱們哥幾個跟著喝口湯總成吧。”
“噓!”
“小聲些,偷偷的每天弄點回去也就行了,你可彆亂來。要是小公子知道了不得活剝你的皮!”
“知道知道,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嗎,我家裡孩子八個,又有老娘,如果不弄點東西回去,咋辦,他們到是讓我去賣娃,可是我怎麼忍心呢。
就算是女兒,那也是我的骨肉。”
說著說著,其中一個守衛忍不住抹眼淚。
另外一個守衛也跟著歎了口氣,“讓你就知道生孩子,咋,晚上沒彆的事兒啊,讓你去喝酒,也不去,就在家裡,就忙著生娃。不是我說你,可彆再生了你已經八個娃了。”
守衛一邊說,一邊用手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兩人晚上也無聊,說說話,日子也容易打發。
季清淺和江嶼白躲在房頂上,正好聽見兩人的談話,江嶼白先開口道,“彆擔心,等會兒不會殺了他們。”
“嗯,好!”
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這丫頭心地其實是很善良的,他很清楚,同時也欣賞她的善良和果斷。
“彆鬨,下麵來人了。”
話音剛落。
一個三四十歲的八字胡一臉猥瑣地來到糧倉門前。
眼中貪婪大盛。
劉府的管家背著手一臉嚴肅地來到糧倉。
他已經知道了小公子被賊人殺了,老爺多半也活不成了,於是心底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