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還有流星飛過。
兩人坐在屋頂,吹著夜風,江嶼白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這樣的時刻,平靜又美好,季清淺依偎在他的懷裡,無比的心安。
有些話。
不用說出來,她也能感受得到。
每日她愛吃的食物總是放在她伸手可拿的地方,她乏了,他總是會替她按腳解乏,困了,倒在他懷裡就好。
“我想其中一個鋪子拿來賣些冷飲和冬衣,另外一個鋪子賣木炭,最大的中間的鋪子賣糧食,你說好不好?”
“淺淺,你說的這些都是過冬的商鋪,現在天這麼熱,大概什麼時候會發生轉折?”
“十五日後。”
“天會特彆特彆的冷,會很冷,六天六夜的雪,會凍死很多人。”
“行,明日我讓他們開始安排起來。”
“我想先收購鎮上的木炭,不然到時候這些商人肯定會趁機發難民財。”
“明日我在這邊安排他們燒木炭,我再和你去鎮上收購木炭以及冬衣。”
“嗯!”
“嶼白,我困了。”
“睡吧,困了就睡會兒。”
她的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瞌睡蟲不斷襲來,眼睛越來越難睜開,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
眼皮不斷地向下合攏,她的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次日清晨。
天更熱了。
牛家村所有人都換上了最輕便的衣衫。
可是還是很熱。
暖煙日日讓人煮著綠豆湯,給修建屏障的漢子們喝著,每天的工錢都是現結賬,隻是讓她沒想的是,大家都要糧食,沒有要銀子。
季清淺倒也沒說什麼。
這都是個人的選擇。
李元昊日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偶爾去敲門,也沒有回應。
隻好作罷。
一大早的,季清淺和江嶼白便去了鎮上。
兩人直接去牙行,找到專門做木炭買賣的牙人,先是買了一車的木炭,最後江嶼白開口,牙人那裡有多少木炭,他便要多少木炭。
木炭每斤二十錢。
江嶼白和季清淺第一次就入手五百斤的木炭。
至於糧食。
直接買了一千斤。
牙人幾乎把手裡的存貨全給了她。
收到銀子後牙人笑得合不攏嘴。
回鋪子的路上。
牙人問她為何突然買這麼多木炭和糧食。
季清淺沒有多說什麼,隻說最近天災很多,多囤一點糧食肯定沒錯。
牙人的聲音很大。
附近幾個鋪子的掌櫃的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他們看著這陌生的東家,和陌生的行事,心底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瞧瞧,這些人好像是京城過來的人,聽著口音就和我們不一樣。”
“他們怎麼突然買那麼多糧食,是不是後麵咱們這會出什麼問問題?”
“要不我們跟著一起買?”
“你是不是瘋了?這麼熱的天你不去賣涼糖水,你去賣木炭,賣大米,買冬衣?”
夥計被訓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大圩第一樓的掌櫃的正好也從幾人身邊經過。
他目露精光,嘲笑地看著季清淺等人,這些人,隻會做賠錢買賣!
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