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1秒漲1兵,女帝跪求彆造反!
穆勒眼窩深陷,那深沉的黑瞳冷冰冰的從桌上每一個人身上掃過,被注視者皆感到一陣涼氣莫名竄了出來。
與行事狂放,張嘴便是呼來喝去的奧古特不同,這位來自德爾塔聯邦的元帥穆勒少言寡語,並不熱衷於與人打交道,他總是抱著雙臂沉默的注視著海麵,戴著的那頂雙角帽總是遮蔽著他的表情,而得幸看見的也總是那張肅穆的臉。
但這個總是板著臉的男人說的話,沒有人會不當一回事。
那句“誰撤退,就視作背叛盟約,我德爾塔聯邦會去你們的國家。”可不是說出來恫嚇人的。
誰不知道德爾塔聯邦是怎樣的一個國度呢?或許在十二年前它還不足以讓人心生忌憚,那時它叫哥爾特帝國,國界和升盧國差不多,但與撒日國卻無法相提並論。
但這是十二年前的事。
十二年前,坐落在薩托斯諾大陸上的哥爾特帝國迎來了新一任大帝馮帕倫,他以三十歲的年紀登上帝位,而這個年齡正是一個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期。
馮帕倫更是如此,據傳這個男人一天甚至隻睡兩個時辰,但卻總是保持著一股昂揚激情的姿態,讓見到他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熾熱狂烈。
一上任,馮帕倫便以鐵血手腕在國內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而事實上幾乎每一個有野心的君主在剛上任時都會想這麼做,人人都想展示出自己的才華,希望能夠大展拳腳讓國家更為強盛。
但改革卻也意味著要經曆重重阻礙,畢竟掌握最多資源的上位者們總是熱衷於維持現狀,所謂的改革於他們而言等於是要他們讓出利益。
馮帕倫也遇到了這種阻礙,雖然民眾們極為支持他,但他卻遭受到了一些保守派貴族們的抵抗,這些頑固的反對者們以各種手段反對他的改革。
麵對這種境況,他並沒有像曆任君主那樣選擇妥協,將“改革”變的不痛不癢,恰恰相反,他選擇了更為激烈的方式。
“民眾越是支持我,越說明我做對了,一些腐朽墮落的貴族們越反對我,越說明我做對了!”
“如果他們讚揚我,更加說明我做的對!如果他們一言不發,說明我做的無可挑剔!”
“我是對的!我正在帶領哥爾特帝國走在一條無比正確的道路上!”
“該死的反對者們,你們的靈魂已經被魔鬼腐蝕,通通給我下地獄吧!”
基於這個意誌與決心,馮帕倫以雷霆手段清剿反對者們,剝奪他們所有的財富與特權,然後將這些轉而給與支持者們。
支持者們越來越支持,反對者們則逐一被推上斷頭台。
鐵血的整治得到了有效的結果,改革終於邁入了下一個軌道,馮帕倫開始進行強軍政策,不過三年功夫,哥爾特帝國已經成為了一個全副武裝的國度。
而彼時的薩托斯諾大陸上還有著十幾個國家,哥爾特帝國也不過其中一個,但在經過三年的改造後,馮帕倫已經決定開始發起征途。
此後的九年不必過多贅述,隻要知道如今的薩托斯諾大陸隻有一位大帝。
——“戰爭狂人”馮帕倫大帝。
作為馮帕倫的心腹兼狂熱擁護者,穆勒或許不像馮帕倫那樣總是保持著一股激情四射的狀態,但他這副古板嚴肅的麵容下,內心卻毫無疑問和馮帕倫彆無二致。
——大帝說要征服那裡,我就打那裡!
——成功征服,那就是榮耀,死在征服的路上,那同樣是榮耀!
——帝國的榮耀需要用生命來扞衛,帝國的驕傲需要用鮮血來證明!
三天前,穆勒帶著聯邦艦隊抵達了這片海域,而聯邦艦隊的抵達,卻著實讓先一步抵達的各國元帥們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這支聯邦艦隊所帶來的戰船數量很多,竟然要比玫瑰艦隊與海獅艦隊加在一起還要略多一些,這實在讓人大感詫異。
畢竟在先前的認知中,他們也隻當德爾塔聯邦這次過來,大概也就會派出升盧國和匈利國差不多的戰船來,但這次他們卻用出了這樣的手筆,毫無疑問那身在薩托斯諾大陸的德爾塔聯邦國力又強盛了不少。
薩托斯諾大陸如今已被德爾塔聯邦征服,那馮帕倫野心甚大,這次前來大乾恐怕隻是個開始,對待戰爭,他一向迅速而果斷。
而這次前來的大乾,在最初的設想中是個極其容易征服的國家,馮帕倫卻派出這樣一支諾大的船隊來,這實在讓人不安。
一些距離薩托斯諾大陸較近的普通國家元帥已經惴惴不安,他們擔心馮帕倫說不定會在本土渡海發動突襲。
這絕非毫無來由的擔心,事實上當初的哥爾特帝國就是這麼乾的,不然何至於在九年的時間內就征服了薩托斯諾大陸上所有的國家?成為今日的德爾塔聯邦。
一旦馮帕倫決定發起戰爭,那他就徹底變成了個瘋子,而這個瘋子能讓麾下軍隊著了魔似的陪他發瘋。
他們的攻勢像是夏日突然落下的雷雨,來的迅速而猛烈。
明明今天還在國都討論著他們的軍隊已經打入了邊境,該怎麼安排兵力應對,不曾想一覺醒來他們竟然已經快推進到了國都。
想向鄰國求援,卻說鄰國也在被攻打。
對此,處於萊昂大陸的匈利國國君,被稱作“麥裡原瘋狗”的聖伊斯特大公就有過這樣的評價
“馮帕倫這家夥一定是得了什麼病,不然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那麼旺盛的精力發起一場接一場的戰爭,不過他要是敢打到我匈利國來,我會教他知道什麼才叫做戰爭。”
既然被叫做“麥裡原瘋狗”,聖伊斯特自然也擁有著“發瘋的狗”特質,在前些年與升盧國的交戰中,他派出的大軍像是條瘋狗一般緊咬不放,甚至會不惜打到同歸於儘也絕不鬆口的地步。
能被他如此評價,足見馮帕倫確實讓人心生忌憚。
而最終落下定論的卻是萊昂大陸的霸主級國家,撒日國的伊莎貝拉女王。
在某次多國大人物聚集的重要聚會中,伊莎貝拉女王穿著一身蓬鬆的粉色長裙,端著一杯精釀而成的紅酒,抿著紅唇說
“馮帕倫大帝是個有才能的男人,他值得敬佩,但熱衷於戰爭終歸不是好事。”
“他或許應該來我撒日國進行一場外交活動,讓我們一起聊聊關於‘和平’的話題。”
“在致力於‘和平’這件事上,我有很多不錯的想法與建議,事實上我們撒日國也為此做了很多努力,當然也取得了一些讚譽,我說的對嗎?”
她歪著腦袋,精致的麵容上綻放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笑著看向那些前來上繳供奉的國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