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棄,布願隨之,日後也能博得個名正言順的大將之名!”
“布乃心直口快之人,還望將軍不要介懷!”
言罷,胯下赤兔重重的打了個響鼻,猛地一蹬腳,呂布身子一仰,急忙抓緊了韁繩。
不過呂布依舊笑著,但手卻拍了拍馬頭,低聲道:
“這不是為了兵不血刃的進中南關嘛。”
“若是強攻,雖也能殺進去,但終究還是要耗費些時間,也要死一些人,我說幾句話,就避免了這些事。”
“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你可明白?彆再給我撅蹄子了。”
赤兔埋著頭,又打了個響鼻。
呂布也笑著又拍了拍馬頭。
而此時,呂布那一番話讓金歡聽得喜笑顏開。
相較於那些沉默寡言,心有城府的人,這種心直口快,有什麼野心直接說出來的人明顯更容易掌控。
知道他的喜惡,那即便投入自己麾下,日後也是手拿把掐。
想得到陛下授命的名正言順大將之位?那還不簡單嘛!朝中如今可空缺著不少職位呢!
不想久久鬱居於人下?試問這天下間又有誰想鬱居於人下呢?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但即便是有再大誌向的人,沒有盤根錯節的勢力為其助力,終究也隻會淪為棋盤中的一粒棋子。
而如今,這棋盤,是由自己所在的家族所開的!
金歡心中大悅,遂大笑道:
“好好好!既如此,日後我保你當一員大將!”
“若是得陛下重用,日後軍銜甚至可能在我之上,屆時,可不要忘了我等啊!哈哈哈!”
聽到這話,熊春心中冷哼一聲。
趙正攥緊了手中的人頭,心中也在冷笑。
而呂布則直接放聲大笑:“哈哈哈,金將軍也是一位心直口快之人啊!”
“若布今後得到重用,自當不會忘了這提攜之恩!”
這狂放的笑聲在風中呼嘯,城樓上的金歡也跟著大笑。
笑聲中,金歡卻突兀的問道:
“熊騫呢?為何你們都回來了,卻不見熊騫?”
“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熊春麵色如常,立刻回道:
“熊將軍在先前的鏖戰中,不幸受傷,所幸並非是致命傷,但卻不能騎馬,因而落在了後頭。”
“趙將軍急於趕回報來喜訊,因而這才先行一步。”
“我本欲陪同熊將軍左右,但熊將軍念我這來回奔波,加上也有傷在身,因而讓我隨之一同而回。”
“他在後麵,自有人照料,這兩日便能回來。”
說到這,熊春扭過頭看了一眼趙正,臉上還有些不忿之色。
似乎在責怪趙正急於回來邀功一般。
趙正心中納罕,熊春這廝,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甚至還做足了表情。
這般做派,甚至不在自己之下啊!
正此時,卻又傳來一道聲音:
“將軍莫怪,先前正是我傷了熊將軍,這才讓他不能立刻趕回。”
“日後,我再向熊將軍賠罪!”
趙正眸子一縮,看向了談笑自若的呂布,心中劇震。
“高!”
他心中吐出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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