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為大乾之地,本來就不該分割出去,但姑姑卻與圖元國簽訂條約將西京分割,這讓金長歌心中一萬個不理解。
秦澤帶兵前去收複,又殺了入侵的圖元八萬大軍,但父親卻說這是增添禍端。
秦澤要謀反嗎?如父親所言,他是要謀反的。
可他現在做的事,全是為了大乾,為了百姓啊。
“他就不能不謀反嗎?為什麼就一定要謀反呢?”
金長歌咬著唇角,喃喃自語。
頭越想越痛,心中也越來越糾結,金長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而後起身猛地撲到了床上
她將臉埋在被子上,不停的念叨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
窗外風聲呼嘯,刮的書桌旁敞開的窗戶呼呼作響,桌案上的書隨風一頁頁翻卷。
金長歌感覺到一股冷意,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歎息一聲後,她頂著著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爬起,走到書桌旁探著身子關窗戶。
窗戶被關上,她剛要坐下,目光從桌案上隨意掃過,看到那翻開的書上一頁雋秀的文字。
“風霜以彆草木之性,危亂而見貞良之節”
這一眼,讓她不由一怔。
凝視良久後,她合上了書,沉默的伏在了桌案上
——
與此同時,尚書府。
宗祠內。
“紫笙,秦澤真的去西京了,不僅去了,甚至於還殺了圖元軍數萬人!”
“真是大快人心!”
張勵滿麵紅光,一臉的振奮之色。
張紫笙微微頷首,那恬淡的麵容上露著淡淡的笑容。
張勵輕笑一聲道“原以為北涼大軍是要直接出關起義,沒想到秦澤早已經有了應對,卻是已經在暗地裡帶軍前去西京了。”
“真是瞞天過海的一道好計策啊!不僅金風鸞,甚至我們也都不知,而那圖元軍更是無從知曉,這才會被一舉殲滅那麼多人!”
“殺的好啊!當真是揚我大乾國威!”
說到這,張勵搖搖頭笑道“你是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那金風鸞是怎樣的臉色。”
張紫笙嘴角一抿,淡淡道“若是心機深些,必然是喜笑不形於色。”
“不過我想她可能是氣急敗壞了吧。”
張勵點頭笑道“哈哈,不錯,她破口大罵,說秦澤公然撕毀條約,讓她顏麵無存,完全無視她這個皇帝。”
“見秦澤還在西京要迎戰圖元軍,她今日派人連發出諭旨,帶著金牌前去西京,命秦澤退兵,不可再與圖元軍交戰。”
“說是秦澤若不退兵,就定他謀逆之罪!”
“簡直是又蠢又壞!”
此言一出,張紫笙搖搖頭,“氣急攻心,憤怒讓她失去理智,自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應對,一步錯那便步步錯。”
說到這,張姿笙抬頭看向張勵,接著道“爹,你在朝上是如何說的?”
張勵摸了摸胡須,眼中帶著笑意,開口道
“我能怎麼說?我當然是說陛下聖明了。”
“難道還讓我再勸她嗎?那自然不可能。”
“她做的錯事越多,日後就越容易被反噬。”
“紫笙啊,我這樣說如何?”
張紫笙點點頭,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