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1秒漲1兵,女帝跪求彆造反!
——
看到米特裡已經失去理智,托萬低著頭,輕輕歎息了一聲。
前麵橋麵已經被堵,已經無法渡橋,但若是現在回去軍營,其實也不現實。
再走一遍回頭路,所有人都會倒下。
看著身後士兵們那無光的眼神,托萬開口道“還能去搬動石頭嗎?”
士兵們沉默著,其中一些人往前走去,那是雄鷹軍的精銳。
他們的身體素質相較於尋常的士兵要好得多,此刻還有力氣在身上。
但那些普通的士兵,這時候是徹底的崩潰了,這一日一夜的行軍,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早已經到了極限。
此刻看到後路被斷,心中最後的那一絲希望破滅,不少人直接癱倒在地,甚至有些人開始低聲啜泣。
人類是群體動物,在這種情況下,極易收到身邊人的感染,越來越多的人停下了腳步。
明明橋就在不遠外,過了橋就是圖元國,但這短短的路程,卻仿佛成了天塹。
托萬歎了口氣,攏了攏淩亂的發梢,一種無力感在身上湧現。
當初正是憑借這座橋前來大乾,但現在,這座橋卻成了阻礙。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天光黯淡,太陽已經徹底被陰雲覆蓋了,雪花隨著風越落越快,明明沒有下多長時間,地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細密的雪。
這一刻,托萬突然萌生一種很荒誕的念頭。
天時地利人和,如今是一樣不占。
他心中喃喃自語“當初過這座橋的時候,應該就已經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吧”
看著身後眾人,從一張張絕望的臉上掃過,他深吸一口氣,麵向眾人道“不走了,就在這裡安營!”
“好好休整休整!恢複一些體力,精神!振作起來!”
身後的士兵們傳來無力的應答之聲。
隨之,眾人拖著疲倦的身子開始架設營帳。
而在前方,米特裡帶著雄鷹軍開始搬動石頭。
隻是這一顆顆巨石堆砌的極高,而橋麵雖寬敞,但也不能容納這麼多人同時上去搬動。
故而,他們隻能咬著牙,用足全身力氣,一點點搬運。
但——
僅僅在片刻後,大軍後方就傳來示警聲。
“不好了!他們追過來了!”
“他們追過來了!”
——
由霍去病率領的一支騎兵,快馬加鞭奔赴在了前方。
這支兵馬由輕騎兵與弓箭手組成,乃是急行軍,而那些重甲騎兵與戰具則在後方,他們的速度更慢。
此刻,看到前方的圖元軍正在安營,霍去病眉頭一挑,冷冷道
“果然!出不了邊境,也回不去軍營,隻能在此地安營了!”
“不要與他們正麵交戰,射箭就行!等著後麵的人過來再一鼓作氣解決他們!”
“放箭!”
話音一落,無數箭矢朝著圖元軍射去!
密密麻麻的弓箭在空中疾馳,和那飄揚的雪花,一同落入潰兵群中!
緊隨著的,便是那接連不斷的慘叫之聲。
圖元軍本就是人人疲倦至極,這個時候又遭到弓箭射擊,隻能匆匆架起盾牌抵禦,但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下,談何能阻擋所有弓箭?
不消片刻時間,位於最後方的士兵們便死傷慘重!
托萬臉色鐵青,振臂高呼道“寧願戰死,也不能就這樣被動挨打!”
“架盾,衝鋒!衝鋒!”
呼喊聲過後,重甲騎兵們咬緊牙關,勉強撐起盾牌,迎著箭羽朝著霍去病一行發起了衝鋒!
但現在,向來作戰勇猛的重甲騎兵們,早已經失去了銳氣。
這衝鋒已經和送死沒太多區彆。
陣型是混亂的,人是無力的,戰馬是疲憊的,衝鋒就像是在踱步。
托萬看著不成陣型的重甲騎兵,臉色一片灰敗,早在潰逃出軍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們沒有正麵決戰的能力了。
如果昨夜不出軍營,而是所有人好好休整一夜,今日尚且還有一戰之力,但現在已成死局。
就算對麵不用那些殺傷力極強的戰具,都已經打不過了。
至此,托萬眼眸中徹底失去了神采。
濃濃的絕望感席卷了全身,他甚至都難以握住韁繩了。
而在橋上,米特裡一行聽到後方傳來交戰的聲音,這讓他心中更加慌亂。
看著這堆砌起來的石頭,米特裡臉色漲紅,憤怒的一拳拳打在石頭上。
“為什麼!為什麼來的這麼快!”
“為什麼就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明明前麵就是圖元國了啊!為什麼偏偏被堵在這裡!”
“我不甘心啊!”
這時,雄鷹軍一名副將咬牙道“將軍,敵人已經打過來了,來不及了!”
“咱們回去迎戰吧!哪怕是死,那也要戰到最後一刻,後麵的人已經被打的沒法反擊了!”
“我們雄鷹軍還能打!我們還有一戰之力!”
聽到這話,米特裡跟瘋了一樣怒吼著“打什麼打!他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趁著這個時間,快給我搬!”
“快給我搬石頭!搬開這些石頭,我們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