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見麵,好話沒半句,倒是先動起手來了!哪有你這樣的妹妹。”
金長歌柳眉緊皺,回嘴道“還在狡辯!當初你在京師犯案,犯了眾怒才出國的,你以為我忘了!”
“昨晚你還對晴兒下手,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老底被揭開,加上金長歌的後半句話讓金建忠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臉上漲的通紅,當即喝道
“胡說八道!”
“休得詆毀我的名聲!”
“我犯案?犯了什麼案?犯案我怎麼還站在這裡?天子犯案還與庶民同罪呢!”
這句話讓金長歌勃然大怒,一張臉愈發冷峻起來,她朝著金建忠走去,同時斥道
“哼,記不得了?那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見她又有要動手的跡象,金建忠臉色一變。
他雖然學過武,但就連二哥都打不過,更彆提這還能壓二哥一頭的永寧了。
他當即往後退去,嘴中卻還在叫道
“少說這種話!”
“再怎麼樣我是你三哥!我和你是一家人!”
“都是金家的人,我就是犯了什麼案,你又光榮了?”
“你不也是我們家的人嘛!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都不懂!”
說到這裡時,金建忠見金長歌的臉陰沉的就好像要殺人一般,他心中一緊,再不敢多說一句,拔腿就跑。
看著落荒而逃的金建忠,金長歌咬緊牙關,一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她眼含怒火的看著他逃走,但卻並未追去。
良久,她這才鬆開拳頭,但那張臉已經是一片蒼白。
被咬住的唇角已經滲出了血,但她已經察覺不到,此刻她的腦海中有句話正不斷縈繞著。
“你不也是我們家的人嘛!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句話讓她失去了力氣,攥緊的拳頭再也無法揮出。
是啊,我也是金家的人。
秦澤率軍南下,一路而來節節勝利,再過不久或許就要攻入金陵了。
前幾日偷偷出門,去了金陵城北,那裡甚至已經有不少百姓在暗地裡叫好,他們,已經開始等著這“逆賊叛軍”入京師了。
這是何其諷刺啊。
原來如今所謂的“逆賊叛軍”,早已經成了百姓們心中的“義舉雄師”。
那現在的朝廷,陛下,慶王府,這又成了什麼呢?
尖銳的指尖刺入掌心,那一絲疼痛從掌心開始,逐漸襲上胸口,躥入心中。
金長歌低下頭,怔怔的看著那池水中的遊魚。
答案或許早就擺在了那裡,隻是自己這些年,正如池中魚,籠中雀一般,完全被限製住了認知吧。
她揚起臉,看著那溫暖和煦的陽光,而後轉過身,一步步朝著那鋪滿鵝卵石的小道走去
——
“王爺!下官馬天奇恭候已久了!”
太重城外,馬天奇帶著手下衛兵們,興高采烈的恭候在路旁。
在其眼前,一支氣勢磅礴的大軍,正徐徐而來。
秦澤抬起頭,看著那熾烈的陽光,對著身旁的李靖道
“天色尚早,就不在太重城歇息了,直接過城。”
李靖點點頭,沉聲道“是,主公。”
“不過咱們這一路如此順利,當今朝廷甚至都不派兵阻攔,看樣子,他們是在憋著想打一場大的呀。”
秦澤笑了笑,淡淡道“正合我意。”
此言一出,在身身後,諸將都嘴角一抿,呂布雙眼微眯,看著手中的那杆方天畫戟,而後拍了拍胯下的赤兔馬道
“這些天,跑不起來,給你憋壞了吧?”
赤兔重重打了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