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1秒漲1兵,女帝跪求彆造反!
日落黃昏時,平原上的戰鬥依舊還沒結束。
“還在追,還在追,他們還要追到什麼時候啊”
“真要不死不休了嘛,可惡啊!”
潰兵群中,一名輕騎回過頭,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眸中流露出無限恐懼。
在其後方,尚有大股敵兵正在予以追擊,而為首者正是先前一戟挑飛史揚的那名敵將。
看著他橫衝直撞,一杆方天畫戟肆意砍殺,其後屍橫遍野,這些潰兵們心神慌亂,如丟了三魂七魄。
此刻,奔跑最為緩慢的重甲騎兵們,幾乎是全軍覆沒,這些重甲成了他們的累贅,即便有人想脫下鐵甲,但後方的弩兵們一樣能射殺他們。
在這艱難的抉擇中,殘存的些許重甲騎兵們被逐漸蠶食,淪為這蒼茫大地上的一具死屍。
而輕騎兵們此刻還依舊麵臨著追殺,這逃亡的路上,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但即便如此,敵軍卻還在予以追擊,看這架勢是不追殺至死決不罷休。
戰事到了這裡,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戰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若是說和先前那些投誠的城池一樣,主動投降,那就絕不可能會迎來這個局麵。
年輕的騎兵恐懼的收回視線,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統領他們的主帥,在一開始便已經拋下他們,帶著親兵們逃走,現在甚至跑的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絕望像是瘟疫,蔓延在每一個人身上。
一天的作戰,彆說是人,就連戰馬也疲憊不堪,它們跑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簌簌簌!”
一場疾風吹起,吹過這無山可靠,無路可擇,無水可依的蒼涼平原。
它帶來一陣腥風,也帶來一輪紛飛的箭矢。
失去重甲騎兵“拖延”的輕騎們,成為新的“障礙”,亦或者說是移動人靶。
當冰冷的箭簇落下之時,輕薄的甲胄所能阻擋的,隻有那刮來的風,它阻止不了這尖銳的金屬。
三角形的箭簇破開甲胄,刺穿皮肉,倒鉤讓士兵們甚至不敢去拔,那會讓傷口擴大。
但即便是咬住牙,忍著痛放任不管,那箭翼上的血槽也會讓傷口中流出的血不受控製的往外流出。
因而,處於後方的騎兵,也就是被攻擊最為嚴重的那群人,此刻甚至有不少人是流血而亡。
他們臉色蒼白,冰冷的手握著韁繩,戰馬狂奔的過程中,鮮血先成線狀流出,而後被這奔跑的風吹過,又化成血滴隨風飄散。
至此,一條延綿不絕的血路由此而生。
夕陽西下。
這落日餘暉,讓天地間陷入了一種朦朧又璀璨的光輝之中。
一名名潰兵們,留下了一條條血路,他們縱橫交錯,如在這壯闊的平原大地上,繪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朱砂畫。
這以百裡為計量單位的廣闊畫布上,一支支流著血的“毛筆”們還在繪製最後一筆。
這一筆又長又遠,似乎要延伸到天際的儘頭。
而在其後方,今日這一番高強度的廝殺,讓呂布也已經有些氣喘。
他已數不清揮出了多少戟,也記不得斬殺了多少人,現在每一次的揮杆似乎隻是憑借本能。
腦海中的目標格外清晰,督促著他往前邁進。
“追殺至死,踏入中南關,大破金陵城!”
眼看太陽越落越低,片刻之後便要落下地平線,迎來黑夜。
但依舊還不能停下,這一次的作戰計劃,就是順勢從百裡原殺出,至於後麵的戰場,自有步兵們去清理。
因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前方一切敵全部斬殺殆儘!
“呼——”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呂布忙裡偷閒,拍了拍赤兔的脖頸
“隨我掃清寰宇,蕩平一切敵!”
“宏圖霸業,就在前方!”
“殺!”
一聲暴喝,呂布帶人往前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