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四海許久,白仙陡然歎息一聲“王朝末年,貪官汙吏橫生,民族之悲。”
“膽敢口出不敬!抓住他!”
胡四海勃然大怒,此等言論也敢說出,白仙歎息一聲,推手,氣流將巡捕攔住,仔細正視著他們的臉,獨自走出。
望向漆黑夜空,愁也。
輕功而起,往王家在山門縣中的辦事處而去,不一會,便靜靜站立在此處,看著睡著的小石頭,留下一封書信,灑然離去。
這人間非吾之力可救也,既如此,當尋求更強之力,匡扶乾坤。
寒風中,一道人入了山中,不知去處。
是夜,安巡撫正與自己的小妾魚水過後,聽聞胡四海報告,大怒“野道人,不識抬舉,通緝他,緝捕歸案。”
道光22年夏,道人白仙全國通緝。
道光24年秋,安靈觀落成,真人輩出,道法存世。
白雲悠悠,轉眼間,安巡撫升遷,無人記得通緝白仙一事,有人生,有人老,最著名的莫過於兩次外夷戰爭大清皆落敗,
掀起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大清朝廷似是開始睜眼看世界。
深山中,潭水旁,一顆老鬆生長於此,一件茅屋,一畝藥園,清淡素雅的琴音繚繞茅屋,悠然遠去,兩隻山鷹盤旋於空,鳥兒鳴翠,蟲鳴四起,
山君側臥山下打著哈欠,山中小鹿成群作伴行走於山澗,不時抬頭仰望山巒之上撫琴的麻衣道人。
某一刻,曲終,道人緩緩起身,望向那升起來的大日。
一介布衣,兩捋黑發隨風飄蕩,眸漆黑如墨,呼出一口白氣“四十載白雲蒼狗,貧道修行有成。”
四十載,山中隱姓埋名,苦修道法,今朝初成,平靜的天穹之上,驀然間驚起一道炸雷,一閃而逝。
林中動物大驚失色,悠閒山君夾尾而逃,小鹿慌亂奔走,本是晴空萬裡的穹頂之上,驀然間黑雲密布,似是醞釀何恐怖之物。
“該來的,始終要來。”
白仙喃喃低語,漆黑如墨的眸中,倒映出一抹駭人的電光雷火,靈力湧動,掌心顯出一弓,手持一枚銀色的彈珠。
銀光衝天而起,直入黑雲中,渙散出無儘光輝,黑雲在這光輝下消散四方,劫後餘生。
盤膝而坐,過往的疑惑一一而解,更進一步,修道乃成。
夏季的清雨,解除了悶熱感。
隨著洋務運動如火如荼進行,各地道路得到不少修繕,雨滴擊落在萬物之音不絕於耳,手持一柄油傘行走在雨幕中。
“人人皆言二月西湖美如畫,這七月的西湖也不差分毫,人間仙境,不過如此爾。”望著那煙雨中的亭宇樓閣,湖麵上畫舟逆行。
那怕是煙雨之下,才子佳人亦不少,煙雨沒有給西湖增添冷意,反之更添加幾分美色,清雨洗滌酷熱,似也洗滌人們心中的煩躁。
“大清的西湖真棒,利瑪竇的話一點都不假,除了蜜與黃金,真是人間絕境,與我在美洲看的到絲毫不差。”
穿著白色禮服帶著兜帽,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的神父打扮的洋夷口出讚歎,一旁的官員點頭奉承道“是的,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說的便是蘇杭的美景如仙境,自然配的上神父。”
神父欣然點頭,很享受這句恭維,東方的文化美景之深遠,可惜這群豬絲毫不知其中利害,這個古國睡著了才是最棒的。
讓它蘇醒過來的話,真不知大英帝國會如何難堪,神父眼前忽然一亮,看著那撐傘走過的人“這人是男是女?”
這名官員看了眼那人背影,步伐輕盈背著琴,身材高大,不似女子“在下不知,神父稍等,我有事去處理。”
幾名捕快奔來,擋在住此人去路,為首的捕快上下打量了眼白仙,頓時感到幾分怒火,這人居然不守律法,穿戴漢服而出,也不留發“大膽賊子,膽敢不留發,抓回去好好拷問,可能是賊人。”
白仙麵帶笑容,望著幾名捕快“今夕何年?”
“賊人,大人正陪著神父觀賞景色,你是不是想要刺殺神父大人!”
“說!”
“把他銬到大人麵前,聽從發落。”
幾名捕快咋咋呼呼的,卻不敢上前緝拿白仙,一來是此人麵色不改,二來氣質看上去就不好惹,好在這人識相,乖乖跟著他們來到大人麵前。
“貧道白仙,見過大人,不知今夕何年?”白仙看此人,定時來了精神,總算是到了乾坤再造的時機。
何璟微微凝眉,斥責道“光緒七年,為何不留發,想謀反不成!”
何璟心神大振,莫非是賊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