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多看了兩眼三人,道“嗯,好生休息。”
目送大佬離開,白仙跟龍文跑到金嚴堂偏廳,躺在公共床上便休息,這倆天身體累得夠嗆,又是激鬥又是緊張的緝捕。
白仙意識很清醒,但肉身跟不上,似睡非睡時,聽見腳步聲,道“白大人,曹公召見您。”
“帶路吧。”白仙坐起,歎息一聲,能睡個好覺嗎?
入了正氣閣,交出佩刀飛劍,上樓,曹公召見自己乾嘛?
為了什麼?
白仙不懂,入了頂樓,拱手道“屬下見過曹公。”
背對著白仙的曹孟沒說話,白仙很自然的坐在位置上,前者才道“斟茶。”
白仙照做,不明白這大佬所為何事,也不發問。
一盞茶功夫。
曹孟淡然道“榮陽郡主生性頑劣,母妃早逝,漢王並未再取,妾室都無,將榮陽視為掌上明珠,
然而皇上器重漢王,入內閣,更無時間陪伴郡主,
才鬨出私奔的事件,不過是多想漢王多注意她。”
哦,這個嗶嗶機還真是郡主啊,缺愛的孩子啊。
白仙內心感慨,瞳孔忽然一縮,不明白曹孟為何跟自己說這些,就算問題郡主是缺愛,跟我一個銅牌有什麼關係?
“秋後,便是京察,漢王在內閣掌工、兵二部,無黨派營私。”曹孟的話讓白仙後怕不已。
大佬,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銅牌,彆這樣。
會死人的。
白仙誠惶誠恐起身,拱手道“曹公,下屬就是個銅牌,朝堂之爭……。”
沒把話說完,但意思曹孟已經明白。
背對著他的曹孟,白仙看不出任何表情,大佬,彆把我拿上你的棋盤,你讓我混吃等死不行嗎,啊?
我隻想修個仙這麼難!
曹孟眉頭微皺,這小子跟情報上說的不一樣啊,道“榮陽郡主在大牢裡,你多去陪陪。”
白仙“……。”
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下屬謝過曹公。”轉身便要告辭,這老銀幣,你鬥你的政治嗎,拉我下水乾嘛?
曹公輕飄飄的一語飛出“你修道門,本座與國師有幾分交情。”
“屬下願為曹公鞍前馬後。”白仙滿懷笑容離開正氣閣,什麼缺愛的問題少女,讓我來。
曹公好人啊,知道下屬隻需要什麼,真乃吾之知己。
白仙絕不是因為曹公的利誘才幫忙的,他依舊是那個想遠離朝堂鬥爭的人,一心隻想過鹹魚一樣的生活。
人在江湖飄,那能稱心如意,陪陪問題少女,換來跟國師的一次會麵,是值得的。
畢竟不要冒任何的險,而且還能跟國師論道,嘿嘿,隻有這樣,他才能理解道門體係的其他信息,
一生所學才能有用處。
“白兄,頭兒給我們批了休沐,嘿嘿,晚上教坊司。”龍文從角落躥出,攔住了滿麵春風的白仙。
教坊司。
頓時起了心思,自己還未經人事,今晚就去曆經人事一趟。
頓時改了要去大牢的行程,道“走走走。”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夜,宵禁。
教坊司燈火通明,門前奢華馬車成排成排,三人給了門錢,得以進入。
“聽聞教坊司新來一位號稱詩樂雙絕的花魁名曰湘君,近幾日教坊司可謂是滿客,多少平日見不著的貴公子們相聚於此。”龍文八卦道。
白仙眼前一亮,花魁,新來的,嗯,春風上次擺譜子,自己斷然是不會去的,道“今日便去湘君院子?”
“五兩錢呢!”龍文瞪著白仙!
楚人下意識摸了摸袋子,三人進門的錢便是他出的。
白仙看向楚人,道“你叫我什麼?”
“……大哥。”楚人眯著眼看了他半響,咬牙切齒道。
白仙看向龍文,道“大哥在此,你怕什麼?”
龍文懷疑看著他,花十五兩銀子隻為見花魁一麵,實在是太奢侈了,可這小子自信滿滿的樣子。
楚人捅了捅龍文,後者不耐道“乾啥?”
“白兄,行軍詩。”
龍文眼前頓時一亮,見不見麵沒關係,但有個大魏冉冉升起的詩才在身旁。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