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首,不敢再看。
白仙一口酒飲入,看著秋後的星空,仰麵而倒,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李白神情一震,細細品味,風停了,波瀾不驚的水麵如鏡,星河倒映水鏡上,仰身看到滿天星河,仿佛自身置身星空。
美好靈動,如夢似幻,縹緲迷離。
看了看手中的酒,頓時不香了,李白起身,道“好詩,好詩,不知名為何?”
“哎哎哎,你小子搞什麼!”被壓著的龍文不滿叫道。
李白愣了愣,一口飲酒,道“妙哉妙哉,告辭,我也要去試一下那滿船清夢壓星河。”
“吾言身輕如燕。”
李白說完,殘影一閃,大笑離去。
湘君垂首,嬌豔欲滴,款款起身離去,有些失神,走時需侍女攙扶才行。
“厲害!”龍文比著大拇指稱讚。
楚人拍了拍白仙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讀書人們回味著這首詩,驚歎出聲“夢幻,我也走了。”
“在下佩服。”
“走了走了。”
讀書人們邊笑邊搖頭離去,有的去追尋那滿床清夢壓星河,有的興致勃勃往彆的花魁院子裡闖。
官辦文化交流場所,是消息傳播的最好媒介。
“公子,我家娘子有請。”
白仙起身,對著龍文楚人投去挑釁的眼神,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而去。
龍文吞咽了口唾沫,跟做夢一樣,楚人早就拉著小侍女走了。
內院。
隔著幔帳,對麵而坐的人美人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琵琶聲,道儘幽怨。
“白公子稍等,我家娘子還在準備著。”侍女站在一旁小聲說道。
白仙聞著嫋嫋檀香,坐下吃蠶豆,不久,一身拖地紅裙,青絲垂落,首飾儘去的湘君赤足而出,道“下去吧。”
“喏。”侍女退出內院,關門而去。
雖然失去了端莊之感,卻更顯得嫵媚多情的湘君,氣質更勝一籌,白仙好歹是活了三輩子,也沒見過此等美人,攬過盈盈一握的小腰,清香入鼻。
“公子可知奴家是紅塵女子。”湘君感受懷中擁擠,看著還顯得稚嫩的臉,忽然想到傷心處,道。
白仙抬頭,笑了笑,道“如果你想,本公子可逼良為娼,也可逼娼從良!”
噗嗤。
“公子真會開玩笑。”湘君噗嗤笑著。
一笑百媚生,白仙將湘君公主抱起,便要往床榻而去。
湘君臉色嬌紅,垂著白仙肩膀,道“白公子莫急,還未沐浴。”
“哈哈,好,知我者湘君也。”白仙眼前一亮,拜拜咯!
嫋嫋清香中,白仙享受著侍女小手的按摩,身披輕紗漫步而來的湘君令白仙眼前一亮,湘君淡漠道“退下吧。”
侍女退出,看著大長腿邁入沐浴桶中,佳人還未站穩,便已入懷。
“你是湖州人吧。”白仙出聲問道。
湘君嬌哼,臉色嫣紅,抓住作怪的手,背貼著白仙,帶著兩分驚喜道“公子也是湖州人?”
“不,我是蘇州人,嗯,咱們是半個老鄉。”
湘君不懂半個老鄉是什麼意思,扭頭認真看向白仙,道“公子可知紅塵女子不守婦道,有失貞潔?”
白仙皺眉,什麼意思啊?
問我這個?
我又沒老婆,管她有沒有貞潔,我是來曆經人事的。
道“貞潔?什麼叫貞潔,我喜歡你,贈你一首詩又何妨?那怕你是紅塵女,如若我不喜,那怕是個鄰家小妹,我也不會多看兩眼。”
“那公子可喜歡奴家嗎?”
看著眼波流轉的美眸,肌膚被熱水泡的微紅,更添三分情,吞咽口水,道“你這不是給我銀子問我喜不喜歡的道理,銀子誰不愛?”
湘君眸中閃過一抹失意,緊緊抱住白仙,道“縱使一夜長情,奴家也歡喜。”
誰愛常來啊,死貴死貴的。
白仙腹誹,道“一定一定。”
“娘子,夜深了。”
“嗯。”
搖床聲剛起又停下了。
“額,我找不到大門!”
“公子真會開玩笑。”
“真的。”
空氣安靜了片刻。
搖床聲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