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想想也理解,畢竟那位創辦儒家的聖人所處的時代太過久遠了,但亞聖不一樣,近幾百年崛起的聖人。
自然能讓雲麓書院的招牌鍍上一層聖人的金。
讀書人,惜名聲。
白仙心裡吐槽,為了招學生,還真是連書院名字都不介意了。
古木參天,濃蔭蔽日,山光水色彙聚於一體,後山成排成排的竹林,更為雲麓書院增添一分人文氣息。
一趟走下來,白仙腦子裡隻有三個字。
夠敗家。
古董就這麼隨意放著,當擺飾一樣四處裝飾,看的白仙都想搶了算了。
人家的古董如果不是白仙恰逢知道,一般人還真看不出,讀書人,講究的是內含與內斂,擺明著放個價值連城的寶物在你麵前,
你能認出是識貨,認不出的人,自然不會覬覦它的價值。
“道長啊,雲麓書院如何?”常新林將白仙請到後院,自個的屋舍當中,親自為其煮茶。
白仙砸吧一下嘴,故作深沉,道“清幽雅靜,彆有洞天。”
詞窮了。
白仙懷疑自己了,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好看,就是在書院走一圈,差不多把大魏四個地理區該有的景觀全都看了一遍。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倒是不假,二百多年前,先生們曾將一半的藏品贈予皇室,至今仍在禦花園內,可惜了,吾等看不到,昔日的書院,是何等的人間絕唱。”
白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讓自己詞窮的原來是百分之五十的底蘊,百分百的話。
白仙估計隻能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常先生,在下是來履行職責的,而非前來觀光,告辭。”白仙喝了口茶,拱手告辭。
再跟這個老學究待下去,自己怕不是得要懷疑人生?
常新林起身,笑了笑,道“老夫便是此次秋闈卷章的行政主官。”
“大人好。”白仙嚇了一跳。
原來跟自己喝茶的,是頂頭上司啊。
怪不得名目張大拉自己摸魚。
常新林踱步而出,扭頭道“老夫曾想,讓名滿天下的士子來為書院的學生們勸學,秋闈或有奇效。”
白仙不解看著這位大儒,這又是玩那出?
“讀書人又豈能是聖人一家,當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才最具活力,卷章不僅考策論、經義、兵法、道德、法學、治國,同樣也考君子八藝。”
常新林踱步走到白仙身前,道“堂堂聖人書院,三年沒出狀元!
你不必督查,另有金吾衛之人替你督查,老夫要你,鞭策書院學子,挑燈夜讀,如若今年書院出狀元,書院上下欠你一個人情。”
這……。
後麵多是廢話,前麵兩句才是要考的。
“大儒說笑了,在下不過一介散人,連私塾都沒讀過,如何能教導得了,書院的人傑們?”白仙眯了眯眼,雖然很誘人,但他選擇拒絕。
無緣無故的恩,可是很重的。
雲麓書院什麼地位?
人情,可是天大的恩惠。
常新林背著雙手入屋,傳出一句話“寒門出貴子,你恰逢寒門而出,本座交予你了,不中也無妨,
你無責,書院該承的情,自不會忘。”
白仙砸吧嘴,坐在常新林屋舍門檻上,沉思著這是為什麼?
名滿天下的書院為沒出狀元而憂愁。
畢竟秋闈,有文武之分,向來爭鋒強烈,莫非……。
成也名氣,敗也名氣。
當看到散學後三三兩兩,看誰都鼻孔朝天的書院學子們,白仙仿佛知道了原因所在。
“想通了?”常新林眼神平靜道。
白仙伸手,道“既然要我做事,還請大儒給予憑證。”
“此乃老夫玉佩,憑此可調動書院財力物力,擁有懲戒之權。”常新林將腰帶上掛的羊脂玉佩遞給白仙。
上麵刻畫著亭宇樓閣,入手溫潤,連靈覺都舒緩幾分,溫養法器!
白仙眼前一亮,把玩了幾下,拱手道“斷然不讓書院大儒們失望,不過先說好,不管我做什麼,書院都不得出來乾涉!”
常新林仔細看著白仙,半響才道
“不亂國法,作奸犯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