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匹栓在山腳下的樹上,白月大刀闊馬上山,從隨身背的包裹中拿出酒壺香燭,大大咧咧乾了一碗酒,然後灑在地上“伯伯伯母,我帶你們親兒子來看你們了。”
白仙“…。”
這真的是早上那個端莊喝粥的淑女嗎?
前後反差有點大。
接過香燭,恭敬插上三根,每一座墳塋都祭拜一遍,默默叩首。
拜祭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白月先一步下山等著,一手握著鐮刀,一邊將雜草推到一邊,看著四座墳塋,
從天卷中拿出儒家法術百科全書,撕下一張清光術。
一切正常。
“唉。”
白仙歎息一聲,本還想招招魂的,人死去太久,魂也沒了。
布置一番風水,才離開。
剛到山腳下,便看到坐在樹上,小手無聊擺著樹枝,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白月,好笑道“爬那麼高作甚?”
“登高遠望,你不懂,一個想成為女俠的人,被禁錮在閨房中學無聊的女學的心。”白月長吐出聲,她覺得,自己跟大哥會有話說,
從他敢一人前往京城求生,他跟自己就是一樣的人。
渴望自由自在的翱翔,不想被禁錮在一個地方。
白仙覺得白月跟某個人很像,問題少女估計也是這麼開始的吧,不行,身為大哥,有義務將即將走偏路子的妹妹給糾正回來。
破空聲而起,白月瞪大眼眸,看著踏虛而上的白仙,驚喜道“大哥!
這是江湖上傳說的輕功嗎?”
“也不是。”白仙不知怎麼說,可能是體係的區彆,他修行道門體係,八品便能短暫踏空而行,而武者似乎不行,道“這是修行體係不同造成的。”
“哦。”白月眸中的光消散,無聊擺弄著樹枝,百無聊賴的模樣。
白仙笑道“妹子,該回家了。”
“日落再回。”
白仙“?。”
白月似乎覺得這樣說有點奇怪,補充道“午後便是我學女學的時間,我不想回去,大哥,你會依我的對吧?”
白仙點頭,沒再多話,想待著就待著唄,盤坐在樹上,靈覺觀摩四周環境,看到了妹子,看到了墳塋,同樣看到了花花草草。
周圍二百米範圍內,一切儘在靈覺掌控中。
他有意搜尋過體係差距,武者八品煉神,是強化武者的靈覺,對任何懷有惡意的窺探、殺意異常靈敏,
而道門八品,則是在靈覺中勾勒出周圍的環境,
靈覺所致,便是施法的極限所在,在這範圍內,法術都能達到最大的效果,例如禦劍,也隻能在自己周圍二百米內截殺對手,
沒辦法超出。
探索一種全新的修行方式,白仙覺得,靈覺的作用,與丹田內充盈的氣機有關,或許,締結金丹之法,便在靈覺中。
可他目前還沒抓到訣竅所在,卻也有彌補之處,以化神之法配合靈覺修行,
白仙能感覺到,靈覺範圍在擴散。
“大哥…。”
白仙睜開眼,白月帶著一絲好奇的表情,道“怎麼了?”
“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白月好奇道,她實在是太無聊了,也沒辦法去行俠仗義,要待到黃昏,真要了她的命。
白仙挑眉,片刻才道“虎踞龍盤之地。”
這話沒錯,京城內有數的高手,光白仙知曉的,國教教主一位,天師府一位,金吾衛十大金牌,聖人書院諸多大儒等,
錯綜複雜,他在京城內向來低調做人,很少與人衝突,動手次數很少。
“聽江湖傳言,金吾衛是朝廷鷹犬,迫害江湖諸多豪傑,可是真假?”白月好奇問道,她知道這位大哥是金吾衛的捕快,所以是真的嗎?
白仙挑眉,金吾衛在江湖中名聲這麼差的嗎,搜尋著自己知曉的一些插手江湖事的卷宗,笑道“何謂豪傑?以打家劫舍為營生,
打劫過往商賈為豪傑?還是以魚肉百姓,橫行一方的武者為豪傑?
金吾衛一般不插手江湖之事,除非江湖無法解決,金吾衛才會出手,
至於朝廷鷹犬,你可見金吾衛迫害過那位忠良?”
“倒是沒有,不過有些豪傑卻是背地裡乾著不為人知的壞事,我好幾次就抓到了,可惜爹不讓我打他們。”白月點頭,滿臉讚同。
姑娘啊。
你要是打了他們,你爹這個總捕頭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白仙心裡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