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便吸引各方注意,
洗滌佛國子民,以七情六欲破那佛法,大魏才可統治。”
紅花綠葉還能這樣用?
白君眉頭緊皺,道“彼岸花,是心魔之花?”
“也可這樣理解。”韓耀笑了笑,看向站在大帳上的白衣術士,道“甄千變,我們要走了。”
“嗯。”
遠遠傳來回應聲。
白君翻了翻白眼,道“彆理他,這人當逼王當上癮了。”
二人騎馬,崩騰離營。
片刻,一騎紅馬追上來,馬背上坐著背對著二人的背影,三騎奔騰在草原上,迎著天際南下。
天山,範圍極廣,東起蜀州,西抵西海,南抵喜馬拉,北抵漠北,橫跨多國,傳說為不周山斷裂之後的下半部分,而不周的上半部分,
則飛天而去,不知去向。
當然,這是傳說,那怕是實際上,天山也比天高,禦空極難,山勢陡峭,大魏在此有軍所,佛門在此有寺廟,
這裡無王朝進行實質統治,小國也管不了。
可謂是天下少有的無人管的地方。
“戾氣之重,彼岸花生長於此,倒是個好環境。”白君皺眉看向山澗中,一男子一腳踢死稚童,握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岩石樂嗬的男子。
韓耀微歎,道“天山混亂,小國無力作為,百姓水深火熱,六百年前,天山上崛起一個強大的部族,
占據天山南北,成為中原王朝的噩夢,那部族強盛百年,在四方打擊下,分崩離析,
化為十幾個小國分布在天山上,
不擰成一股繩,對大魏而言,是極好的。”
邊患一直是大魏的難題,西南北三個方向都要防備,百萬邊軍守國門不是吹的,
那怕是巔峰國力的大魏,對此也有力不從心之感,一旦衰弱,邊患就會成為邊境不安定的因素,
天山混亂,有大魏軍所在,防範部民劫掠,恐怕這分崩離析的背後,有大魏的力量在從中作梗。
混亂的天山,對佛門,對大魏,對南疆都有利。
“為了一顆玉石原石,將親弟弟殺害,這人,也忒惡了些。”白君搖頭,為了財富,親弟弟也可殺。
韓耀戴上鬥笠,笑道“一顆玉石原石,足以讓他搬進城裡居住,何故要在這不安定的鄉下地方等死?”
“哼。”甄千變陣紋浮現,甩著手中的玉石,道“該殺。”
二人沒理會這貨,自大上了山路,不易騎馬之後,這貨經常閃來閃去,自在逍遙。
又行了數個時辰,甄千變站在高山上,背負雙手,仰麵看月,山腳下,白君搗鼓篝火,看向山上的孤傲背影,無奈搖頭,道
“寧遠,你說,甄千變此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問題沒有。”韓耀下意識撫須,才發現自己沒胡子,搖頭道“隻是智力有些障礙。”
智障啊?
也不對啊,如果這人是智障的話,老天師也不會收他為弟子了。
莫非老天師也是智障不成?
“這裡村民墮落惡劣,恐怕有彼岸花,明日咱們進村看看。”韓耀看著烤好的番薯,拿起來剝皮吃。
白君點頭,進入自己的帳篷,盤膝而坐。
晚風吹來,吹動甄千變的頭發,銳利眸子看向黑暗中不斷前行的身影,輕蔑的哼了一聲“雕蟲小技。”
身形一閃消失。
噠噠噠。
黑暗中腳步聲傳出。
“頭兒,就是他們,有吃的。”
“穿的也不錯,是外麵進來的人,肯定有金銀財寶。”
嗖。
一抹白芒破空而出,閃亮黑煙,看清了滿臉肮臟,手握刀劍棍棒的一群人,白芒刺穿一人脖子,鮮血湧出。
“妖……妖怪!”人群大驚,四散而逃。
簾子自動分開,白君周身蕩漾氣機,看著逃去的村民,飛劍入掌,道“寧遠,為何不定?”
“白日為民,夜幕為匪,懲戒即可,何必趕儘殺絕。”韓耀眼中懷著慈悲,不忍殺人。
白君沒多動彈,掌中陣紋浮現,將飛劍收入掌中。
白影一閃,甄千變背對二人,道“這夥人,途徑三戶人家,殺了六個人,奸汙了四個女子,最小的七歲,最大的六十三歲,
打傷十八人。”
韓耀愣了一下,隻覺得殺意陣陣,轉而須發狂舞,低吟道“吾曰這些人,作奸犯科,暴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