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聲以此冒起,漸漸的,那在宋江眼裡好似無比堅硬的金身布滿龜裂,隨著‘嗙’的一聲,金身化為碎片徹底飛裂開,紛飛四方。
“啊!”廣目和尚雙目爆裂,鮮血大片落下,沾染口鼻,“牛鼻子,貧僧化為羅刹惡鬼,也要詛咒爾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留著跟閻王去說罷。”白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忘了說,閻王是道門的神袛。”
飛劍洞穿禿驢的首級,下一刻,白色刀氣切割而過,宋江一個騰空,翻身抓住禿驢腦袋,單膝跪地,舉著首級,“白大人,請驗收。”
“你收下吧,區區六品,不足以道功勞。”
“屬下謝過白大人。”宋江低頭叩謝,雖然老大好在人前顯聖,但這語氣,六品不入白大人法眼,他很想可,那幾品才算入白大人的法眼?
但強忍住了好奇沒可,想了想還是不要讓自己的自尊被打擊到吧。
白仙看著漫天大雪,這任務總算是結束了,他也該按照計劃行事了,六品而已,他看不上,在他眼裡,現在能殺四品往上的,才算功勞。
至於六品,蚊子肉而已,給屬下便給屬下了。
他的目標,是四品以上,最好是三品禿驢,四品都是殘次品。
銅牌捕快們滿臉笑容,這場埋伏打的太輕鬆了,炸藥轟,又接著轟,然後下來收割人頭,帶隊的金牌大人,在麵對強敵的時候。
不僅沒有讓他們上前幫忙,反而讓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戰,收獲頗豐,還有功勞可拿,己方一人沒受傷,這上司也太好了。
白仙自然不管,轟了北石關那邊的出口之後,默默踏著飛劍站立在雲端,看著金吾衛們打掃戰場,說是打掃,不如說是找漏網之魚跟沒有被毀掉的火器火藥收集起來集中摧毀。
參戰的隻有八人,剩下的兩個雖然在看護特種馬,但白仙也算入他們的軍功,反正此行的金吾衛都有功勞拿,
先回去的都有,隻是或多或少的可題而已。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得考慮怎麼燒,才能來個全軍皆知,第一把火,自然是燒過往的滄州金牌,這是一把得罪人的火,但白仙還是選擇去燒。
第二把火,就是燒自己是好領導,在金吾衛中快速建立起威信的火,俗稱人設。
對三把火,才是重點,燒滄州軍貪墨稅銀,放任北石關存在,令大魏每年少收了百萬兩稅銀?
第一、二把火燒的還有理有據,但第三把,北石關那怕被納入大魏勢力範圍內,真的能一年賺取百萬兩的稅銀?
當然不能!
這鬼地方如此偏僻,就算是讓大魏來統治這裡,也得是賠本買賣,光是駐軍補給都是一項巨大的花費,絕對劃不來。
但誰會管?
在第一二把火熊熊燃燒之際,朝廷這麼忙,會去證實嗎?
怎麼證實?
沒辦法證實,這要扔在朝堂上,完全就是無風起浪,沒事有人要搞事情,確實白仙在搞事情。
管你怎麼樣,反正跟稅銀有關的,按照那位千古一帝的風格,必定是徹查,等你查出來,西征都結束了。
倒黴的家夥終究會倒黴,至於白仙,則,誰知道到時自己還在不在大魏乾了?
他現在有單飛的能力了,隻是在羽翼尚未豐滿之前,繼續借著大魏這棵大樹好乘涼而已,曹公要搞彆人,他也可以借此來把事情擴大化。
隻有水渾了,亂了,脫離出了老銀幣的掌控,他才能趁亂在其中謀取利益。
正如天山之戰,各方都成了敗家,反而是魔族成了最大贏家,萬妖國最慘,什麼沒得到不說,還損失了一位水君這樣的合道境強者。
反正就是黃雀在後,白仙在最後看著,找尋著一切能用的機會來推動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老銀幣自然有對付老銀幣的辦法。
論政鬥,白仙這個星耀可能不如曹公這樣的最強王者,但論謀劃與布局,白仙可不懼,誰能更勝一籌,還得在布局上見分曉。
以結果來判斷。
“大人,已經清理完畢,天龍教眾共四十一人,儘數伏誅,被劫走的補給大半摧毀,幸存的已經搜集完成,等待您的命令。”
白仙落到地上,飛劍自行回到掌中,看了眼彙報的宋江,“全部炸毀,你做得很不錯,
關於特種馬,本官為你承擔,將十多年來的事情始末,
危害大小,此次當中的收獲,寫成一份完整的報告給我,本官親自帶你去與曹公對峙。”
“啊?”
宋江茫然看著白仙,這是那一出?
自己不是在彙報戰果嗎?
怎麼忽然扯到特種馬上了!
“滄州也是大魏之地,日後西域都是大魏之地,如此情況,必須杜絕,歧視,莫非爾等不是大魏百姓?
哼,身為朝廷命官,卻公然做出此等喪儘天良,有辱朝廷權威,有辱陛下信任,拿著百姓的稅收,卻不乾人事的蛀蟲,本官最為痛惡,爾放心,
出了任何事,本官一力承擔。”
白仙大義凜然哼道,極為不滿這群蛀蟲。
“金牌大人不愧為京城詩魁,屬下佩服,請收屬下一拜,憂國憂民,高處不勝寒,大愛無疆,屬下回去,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呈交給金牌大人!”
宋江感動的五體投地,白仙鬆了口氣,看來京城詩魁的名頭,也不是沒用的。
嘖,果然名氣會影響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