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仙人!
蒙麵大漢摔在草地上,撞開碎石屍體,才停下,眼前恍惚看到一道人影落在地上,晃了晃腦袋,一掌拍在草地上翻身而起。
“來來來,敢搶你大爺的鏢。”
程路雙手握拳,擺出黑虎掏心,看著長槍猛烈攻擊而來,速度之快,雙拳繚繞氣機,渾身皮膚化為赤紅,繚繞著火焰。
以拳與長槍對乾,想借機會近身,蒙麵大漢卻是以槍點地,不斷拉開距離,充分發揮長槍優勢。
揮舞之間,長槍大開橫掃而來,槍芒轟鳴,帶著雷音,程路忽覺腦子疼痛不止,槍頭紮在胸膛上,引起一團火焰,卻是未能再進分毫。
蒙麵大漢又該策略,不斷紮出槍影,氣機撕裂四周,惹得賊子與走鏢人皆不敢靠近。
風卷殘雲之中,猛然一記白光衝眼而來,恍的蒙麵大漢短暫性失明,程路那跟他廢話,身形而至,雙拳揮舞,逐漸形成氣機壓製。
“震。”
蒙麵大漢氣機渾身一震,程路後退數步,長槍已然而至,氣機洶湧,一掌拍在蒙麵大漢頭上,,使其四肢抽搐,卻是信娘。
以單手撐地的方式,將紅花手轟在蒙麵大漢的天靈蓋上。
“乾元破虛。”
程路大喜,氣機運轉間,上下拳一同轟出,拳影交錯,夾雜著風鳴聲,信娘一掌拍在大漢天靈蓋上,擴散出一層漣漪。
蒙麵大漢頭頂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卻是中了信娘的毒。
“呼。”
拳影照在蒙麵大漢身上,銅皮龜裂,如風般吹過,大漢皮膚如同蛻皮的蛇一般,銅皮碎裂為齏粉。
無銅皮防護,蒙麵大漢胸膛頓時凹陷進去,一口老血噴出,瞪著雙眼,直挺挺往後倒去。
“這層皮也不怎麼結實。”程路嘀咕一句,轉身加入戰團,死了領頭的,餘下的悍匪如同砍瓜切菜一樣。
紀律嚴明的走鏢人,結成三人戰陣,從占據上風變成碾壓,對付毫無章法的響馬流匪,隨意砍殺。
不到一刻鐘,流匪潰散退去,程路擦拭了一下拳頭,血淋淋的,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怕誤傷自己人,剛剛他就能大開大合的施展開霸道拳法,凶猛的打死他們,跑到信娘身旁,攬住柳腰,“沒事吧?”
信娘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肩胛骨、肋骨、手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程路如數家珍一樣說道,說完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會看出來?
明明……難道是歸真拳帶來的效果?
信娘美眸中多出一絲幽怨,推開程路,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吞下丹藥,運轉氣息療傷,程路撓了撓頭。
他能一眼看出信娘的傷在何處,當真是奇怪無比。
在旁護衛,馬德勝渾身沾血,肩膀上帶著慘烈的傷口,“總鏢,悍匪已經擊退,匪首五人儘數伏誅,
受傷八人,死亡五人,殺戮匪徒二百餘人。”
“將兄弟屍體收集起來,你的傷,沒事吧?”程路心裡呼吸了口氣,果然如此,數百人的突襲。
匪首五人都是八品武夫,被二人合力擊斃的蒙麵大漢,是七品高手,且是老牌七品。
這一戰,著實慘烈,走鏢人共帶出來一隊盾衛,兩隊刀隊,兩隊弓隊,總計三十五名走鏢人,皆是九品武夫,加上馬德勝這個八品武夫,兩個七品。
可謂是殘勝。
兩個時辰後。
“死者五人,三人為刀衛,二人為弓箭手,卻是在亂軍中,被衝亂殺死,名冊已經登記,請總鏢過目。”
程路看了眼還在療傷的信娘,看了眼,歎息一聲,五個兄弟,就此離去,“匪首來源查明了嗎?”
“查明了,當是飛雲寨七俠,領頭之人是大哥,薛剛,其擅使用飛龍靈蛇槍。”
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朝日之光照在甲胄上,煥發著冷冽,矛頭寒光四溢。
行進隊伍步伐一致,紀律嚴肅,馬嘶長鳴,殺伐之氣撲麵而至。
早起去回歌鎮做生意的販夫走卒,紛紛避到路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不出來,你這訓練法子,出來的成軍,不差於那些大城的士卒。”
信娘掀開車簾子,回眸看了眼正對著書案,寫寫寫的程路。
軍容肅穆,每日的開銷,是值得的。
程路放下毛筆,看著自己寫的字,“有大家風範。”
“我看看。”信娘俯身拿去,越看眉頭越緊湊,程路研磨沾墨,準備把下一行也寫下來。
“這是行氣走脈之法?”
信娘皺眉看向程路,美眸中滿是求解之色。
程路驕傲點頭,“這是我領悟的歸真拳,正準備寫成冊,拿來做鏢局的高等武學。”
一日功夫,程路寫,信娘看,從震驚到錯愕再到麻木。
黃昏時刻,從卯時出發至此,也才下了蠍子尾,找一處地方紮營,程路走出活絡筋骨,坐了一天,夠累的。
信娘一臉戒備的看著四方,偷摸來到程路身邊,“你那歸真拳,太深奧了。”
“深奧?”程路眨眼,分明學的很輕鬆啊。
“你這拳法,根本不是一般武學好吧,你有好悟性,內含多種變化,這讓新人學,怎麼入門?
我建議,拆分開來,先教導基礎的,再進階,不然按照你的辦法,
除了天才,誰都學不了。”
聽著信娘的話,程路不由得陷入思考,沒兩秒便點頭,“行,晚上再改改。”
“我去找找老友回來了沒,你先看著。”
信娘還沒說完話,程路就騰空而起,踩著花草騰到樹木上,無奈搖頭,“什麼都丟給妾身!”
雖然不滿,但信娘還是去安排輪值事宜,畢竟這趟鏢很重要,兩個七品外加一個馬德勝,蒙武幾人還是被安排繼續走鏢。
趁這個時間完成春季的押鏢量,為夏季擴張打基礎。
蛛網彌漫在屋簷上,門前落下了一層淺淺的灰塵,程路看著自己踩出來的腳印,無奈推開門,“馬掌櫃,你在家嗎?”
各處落滿灰塵,角落結滿蜘蛛網,屋內更顯昏暗,毫無亮堂的意思,看著櫃台上鋪滿灰塵的銀兩。
程路無言歎息一聲,恐怕馬掌櫃是一直沒有回來,都快一個月了,他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