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知道答案。
因為他在這個世界太孤獨了，每天心裡藏著個秘密，那種感覺彆提多痛苦了。
他也希望有個人像他一樣，能夠分享秘密，分享心事，不用像現在這樣藏著掖著，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敢吐露心事。
“對啊，我也有係統。”
石頭聞言一驚，看著楊軍的眼神四處躲閃。
不過，楊軍很快就笑眯眯道。
“你做生意的有做生意的係統，我當官的有當官的係統。”
“你以及楊安邦、楊成五他們都是我的係統，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助和扶持，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楊軍最終也沒能承認，還是轉移了話題。
總而言之，穿越和係統是他最大的秘密。
哪怕麵對同樣穿越者的石頭，他也不會承認的。
承認了又能怎樣？
隻不過這世上多了一個人知道而已。
相對於全世界的人，你依舊是個另類。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承認。
楊軍最討厭那些寫小說，說什麼一穿越，就跟某位皇帝攤牌等等。
要他說，這不是扯淡嗎。
平時你連你的職業、身份、收入都不敢公開，難道一穿越就敢公開了？
更何況，你太小看人性了。
隻要你敢公開和攤牌，嗬嗬……你的結局就隻有死。
這不是危言聳聽。
楊軍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他太了解人性了。
攤牌也罷，主動暴露也罷，可以想見的是，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得到重用，可當榨乾你身上最後一絲秘密的時候，等待你結局的那就隻有死。
“乾爹，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石頭道。
楊軍聞言，笑道“石頭，乾爹懂你的意思，想必你心裡也有了答案了吧？”
石頭聞言，點了點頭。
楊軍見狀，接著道“把它忘了吧，就當今天什麼都沒說過，你還當你的水果大王，我還是經營我的一畝三分地。”
“人生無常，短短幾萬天，開心是一天，煩惱也是一天，與其煩惱，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你說是不是呢？”
說完，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
“是的，乾爹。”
石頭聞言，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似乎釋然了。
“乾爹，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的秘密？”
“知道。”楊軍輕輕地點頭。
石頭聞言，沉默了一下。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算是吧。”
楊軍道“當然，我是想保護你。”
楊軍當初解決石頭，是出於好奇的心裡。
後來，兩人交往下來，有了感情。
再後來，石頭認他乾爹，彼此就有了割舍不斷地親情。
以至於到現在，他們成為了一家人。
石頭聽了，也是沉思良久。
回想起和楊軍交往的每一刻。
這麼多年，要不是楊軍庇護，即使他擁有係統，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遍全世界每一個角落。
說實話，楊軍就是他的貴人。
要是沒有楊軍，也不會有他今天。
“乾爹，謝謝。”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失笑。
“心結解開了嗎？”楊軍笑眯眯的問道。
“一半。”
“嗯？”
石頭看了看四周，見每人，於是湊過來小聲問道“乾爹，我想知道，你的係統是什麼啊？”
楊軍聞言，白了他一眼。
“你這孩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係統就是你和安邦他們啊，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助……”
“得得得，乾爹，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糊弄我。”石頭搖頭苦笑。
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來你今晚又要睡不著覺咯。”
“可不是嘛，要我說……”
楊軍笑了笑，然後起身離去。
石頭見狀，也隻好住口不語。
不一會兒，一碗碗熱騰騰的餃子端上桌了。
“哥，新年的第一碗餃子你吃。”
馬香秀把餃子端到楊軍跟前，並且把蒜泥和香醋也放在他跟前。
“嗬嗬，你即使再拍馬屁，晚上這頓打還是躲不掉的。”楊軍笑道。
“哥，你這人真沒趣。”
馬香秀輕呸一聲，紅著臉離開了。
“嗬嗬！”
看著馬香秀狼狽而逃，楊軍樂得嗬嗬直笑。
大過年的，必須找點樂趣，要不然這個年過的就真的沒意思了。
吃餃子不想吃炒菜，煮一鍋吃一鍋。
先是緊著男人吃，然後是緊著孩子吃，最後才輪上女人。
等女人端上熱氣騰騰的餃子時，男人已經開始鬥牌賭錢了。
楊軍照例下場堵了幾把，然後輸掉幾千萬就把位置讓了出來。
他即使能贏也不贏。
大過年的，大家跟他賭錢不就是想弄點零花錢花花嘛。
所以，他就故意放水，輸了點錢。
離開牌桌後，楊軍背著手向池塘方向走去。
現在他已經養成習慣了，隻要在這個院子裡，他就莫名其妙的去釣魚台。
石頭遠遠地跟在他身後，似乎有話要說。
楊軍見狀，乾脆停下來，衝他招了招手。
“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
石頭乾笑道“乾爹，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係統，要不然，我晚上肯定睡不著覺。”
“哎，這麼多年，你不也是睡的挺好的嗎。”
“以前隻是懷疑，現在證實了，我就是想弄明白您到底是什麼係統？”石頭道。
楊軍聞言，輕笑一聲，然後盯著石頭一眨不眨。
“知道彆人秘密，你就不怕被滅口？”
“這？”
石頭聞言，嚇了一跳。
但是看著楊軍拿笑眯眯的眼神，他也不敢確定楊軍會不會滅他的口。
楊軍見他怕了，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回去吧，即使你弄清楚了又能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弄清楚嘛。”
“哎。”
楊軍長歎一聲，然後語重心長道“和你的一樣。”
石頭聞言，怔鬆一下，然後叫道“我不信。”
楊軍直接踹了他一腳。
“我不說你非逼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咋樣？”
“我不想咋樣，我就是不信，除非……”
石頭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乾爹，除非你能當場變出水果來，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信。”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然後失笑道“行，今天就讓你死了這份心。”
說完，環視一周。
然後指著釣魚台道“那裡人少，咱們去那邊。”
隨後，爺倆就去了釣魚台。
楊軍把藤椅上的幾下拍掉，然後裹緊大衣往上一躺。
“說吧，你想要什麼水果？”楊軍道。
石頭聞言，撓了撓頭，微微一沉思，道“先來個哈密瓜吧。”
楊軍聞言，一怔。
然後指著他笑罵道“你小子真壞，一上來就給我上難度。”
哈密瓜是夏天的產物，大冬天的根本沒處搞。
如果楊軍真是田園係統的話，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嘿嘿，乾爹，是時候展現您真正技術了。”
楊軍瞪了他一眼，然後意念一動，旁邊的桌子上立馬出現一個碩大的哈密瓜。
“咦！”
石頭見狀，吃了一驚。
然後上前摸著哈密瓜嘖嘖稱奇。
此刻的他除了驚奇之外，還有一份意外驚喜。
這就證明了楊軍和他一樣，都是身懷係統的穿越者。
以後，他在這個世上並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信了吧？”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遠遠不夠。”
石頭搖頭道“穿越者身懷係統，空間是最基本的標配，誰知道這個哈密瓜是不是你夏天的時候收進去的。”
楊軍聞言，咂吧咂吧嘴。
這小子還真不好哄騙。
不過，他隻所對了一半。
他的哈密瓜根本不是夏天收進去的，他空間中幾乎所有水果都是石頭送他的，然後他收入空間中複製的。
“好，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再繼續下去，那也證明不了我的係統不是田園係統啊。”
石頭聞言，也是眉頭緊鎖。
楊軍說的沒錯，哪怕他把這世上所有的水果都變出來，也證明不了他的係統不是田園係統啊
見他這麼糾結，楊軍笑道“你小子給自己畫了個牢籠，這輩子是走不出去了。”
“可是，乾爹，你就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係統嗎？”石頭苦著臉道。
現在彼此已經坦誠相對，兩人都知道對方是穿越者了，也知道對方身負係統，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係統。
楊軍是知道自己是田園係統的，可是他卻不知道楊軍的係統。
他感覺有點不對等，所以一直很糾結。
楊軍見他還執迷不悟，於是沉著臉道“你小子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滅口啊？”
“嘿嘿，乾爹你不會的。”
石頭料準了楊軍和他一個心思。
畢竟穿越者惺惺相惜，誰也不想失去著世上唯一的知情者。
他不擔心楊軍會出賣他，但是他害怕孤單。
這世上唯一能證明自己存在的恐怕就隻有彼此雙方了。
“你看著我的眼睛，為什麼覺得我不會？”楊軍沉著臉道。
石頭聞言，抬頭看著楊軍的眼睛。
看了半晌，突然驚叫道“乾爹，我知道您是什麼係統了。”
楊軍聞言，一驚。
心裡有些發慌。
雖然承認了穿越者身份，但是他並不想讓石頭知道他是什麼係統。
“哦，什麼係統？”
楊軍佯裝鎮定的問道。
石頭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這麼多年，我說你怎麼一直這幅樣貌呢，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年輕小夥子一樣，感情你的是長生不老係統。”
楊軍聞言，佯裝震驚。
然後摸著自己的臉，有些無奈道“這該死的魅力，想掩蓋都掩蓋不了。”
“好吧，我攤牌了，不裝了，我的就是長生不老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