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再配上一口老酒就更美了。”
楊軍聞言,回頭一看,隻見孫招財這貨正啃著燒鴨呢。
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不僅楊軍在釣魚台待著受罪,他和丁二柱更受罪。
現在搬回岸邊,終於涼快了一些。
“要不我讓你給你送上一壇老酒?”楊軍眯著眼睛問道。
現在他一看到烤鴨就從心底反胃,也不知道這倆貨的胃是什麼做的,連吃半年都吃不夠。
“嘿嘿,要是能來一壇三十年的女兒紅就更好了。”孫招財齜著牙道。
“我給你一個大腳丫子,要不要?”楊軍瞪眼道。
“嘿嘿,大腳丫子就算了。”
楊軍歎了一口氣,看著頭頂炙熱的太陽,擺擺手道“通知後廚,準備一點下酒菜,再來壇三十年的女兒紅,我陪你們喝一點。”
“真的?楊叔。”
孫招財一聽,感覺不可思議。
“要是再問,我就反悔了。”
“彆彆彆,我這就去。”
說完,頓時感覺鴨腿不香了,往丁二柱懷裡一丟,屁顛屁顛就跑開了。
等他走後,傻柱嗡聲嗡去道“乾爹,能不能多來點水果,我都快熱死了。”
“去吧,去吧。”楊軍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那倆貨就回來了。
把旁邊的矮桌一收拾,放上一張碩大的油紙。
然後把一盤鹵豬耳朵、一盤花生米、一盤鹵牛肉、一盤黃瓜,大醬什麼的往上一放。
然後,幾人就屁顛屁顛的吃開了。
“楊叔,剛才我去後院的時候,嬸子說讓您少喝點酒。”孫招財道。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娘們家家的,爺們喝點酒也多嘴多舌的。”
孫招財聞言,笑道“楊叔,你就敢在我們麵前說這些,要是嬸子來了,您指定不敢。”
“哼,那是你吧。”楊軍翻了翻白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男人天生自帶舔狗屬性。
經過這幾年的磨合,孫招財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喝醉酒動輒就打老婆孩子的那個孫招財了,現在也變成一條舔狗了。
整天老婆長老婆短的,叫的那個親熱。
還時不時的在外麵炫耀自己的老婆,瞧我的老婆多漂亮,千裡挑一,再瞧瞧你們,能帶的出門嗎?
“嘿嘿,我在咱們家那是說一不二的,你以為我跟儍柱一樣啊?”
說完,孫招財撇了丁二柱一眼。
丁二柱聞言,翻了翻白眼,裝作沒聽見。
彆的都可以吹,唯獨這方麵不敢吹牛皮。
彆看他長的像人形坦克的,其實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他最怕老婆了。
有時候,孫招娣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破膽。
“你們聊你們的,乾嘛扯上我啊。”丁二柱嘀咕道。
“嗐,瞧你說的,聊女人還有不積極的。”孫招財笑道。
“那是你姐,你尊重一點。”
“我姐那也是女人啊,有什麼不能聊的。”
看著這倆貨又頂牛了,楊軍打岔道“傻柱,我就弄不明白了,你說說你也是個大男人,論塊頭,論武力值,你都是天花板級彆的,怎麼就怕招娣了?”
丁二柱聞言,訕訕不語。
“說呀,為什麼呀。”楊軍催促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看見她,我就打怵。”
楊軍聞言,咂吧咂吧嘴道“我明白了,你這是病。”
“是病得治啊。”孫招財叫道。
楊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去給他治。”
“嘿嘿,我不敢,我也怕我姐。”
“慫貨。”
孫招財兩人聽了,訕訕不語。
一個是來自女人的壓製,一個是來自血脈的壓製,而且這種壓製還來自同一個人。
彆看孫招娣整天悶不出聲的,沒想到還能製得住這世上最愣的兩個憨貨。
爺仨坐在那兒吃著鹵菜,喝著三十年的陳釀,好不自在。
楊軍手裡拿著一根黃瓜條,蘸一口大醬,抿一口老酒,那滋味杠杠的。
正在這時,伊秋水挺著個大肚子過來了。
“喝一口?”
楊軍端著老酒正準備抿一口呢,見到伊秋水,莫名其妙的停住了。
“不喝。”
伊秋水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瞪了孫招財他們兩個一眼,然後輕聲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楊軍聞言,放下酒碗,起身過去。
這一幕被那兩貨瞧在眼裡,以為楊軍也是怕老婆的主,所以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什麼事?”
兩人來到陰涼處,楊軍問道。
“秋月後天就結婚了,你這個當姐夫的怎麼沒一點動靜啊?”伊秋水白了他一眼。
“要什麼動靜?新郎又不是我。”楊軍聳聳肩道。
伊秋水聞言,揚著小粉拳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樣。
“胡咧咧啥呢,當姐夫的沒個當姐夫的樣。”
楊軍歎氣道“該給的都給了,嫁妝也沒落下,還想讓我怎麼樣?”
伊秋水聞言,皺眉道“還是上次的事,四家汽車廠,一百個加油站……”
楊軍聞言,就感到一陣頭疼。
“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她隻是小姨子,又不是我閨女,再說了,嫁妝什麼的也不該我給啊。”
楊軍很討厭伊秋月貪心不足的樣子。
給了她一大筆豐厚的嫁妝還不滿足,還想再要他四家汽車廠和一百個加油站,簡直是癡心妄想。
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竟敢獅子大開口,哪怕孫招娣和楊成六她們幾個乾閨女,楊軍也沒陪嫁那麼多的嫁妝。
四家汽車廠哪個不是過億的,而且現在汽車行業蓬勃發展,後勁十足,傻子都知道將來的發展前景非常遠大。
再說了那一百家加油站更過分了,不要城市的加油站,還非要告訴路兩邊的加油站,試想一下,這一百個加油站得多少裡路啊,就算全國加油站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吧。
“可是……她昨天又提出來了。”伊秋水皺著眉道。
之前,冷落她,以為這事過去了,誰知現在又提了出來。
“甭管她,想要嫁妝,自己賺去。”
楊軍梗著脖子道“再說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一個二婚帶娃……”
還沒說完,就感到腰間一疼。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姐夫,這種話怎麼能說的出口?”
“嘿嘿,這裡又沒彆人,我怎麼就不能說了,再說了,你也不會告訴她。”
“哼,誰告訴你我不會告訴她的?”
“嘿嘿,你不會。”
伊秋水聞言,歎了一口氣“那你說,現在她又提出來了,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啊。”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