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軍一直動用空間裡的物資,尤其是美食。
一方麵,他要加強使用空間的熟悉度,另一方麵他吃慣了山珍海味,想要嘗嘗街頭小吃。
什麼驢肉火燒、肉夾饃、菜煎餅、涼皮、米線、牛肉麵什麼的,每個都嘗試一下,還彆說,好長時間沒吃這些東西,猛的一吃還挺香的。
這天,他在家裡坐著無聊,就出去閒逛。
車子在燕京城漫無目的的遊蕩,從市區到二環,再從二環到三環,轉悠了大半天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可把開車的孫招財急壞了,時不時的問楊軍到底去哪兒。
楊軍就是不說話,讓他隨便開,開到哪兒是哪兒。
要是路上遇到什麼好吃的小吃攤,楊軍就讓人下去買一份。
就這麼著,車子在燕京城轉了大約三個小時,最後孫招財被逼的沒辦法,突然車子向銅鑼鼓方向駛去。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在大雜院門口停下。
坐在車子裡的楊軍看著外麵眼前熟悉的一幕,思緒良久不能平息。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地方,他腦海中甚至還能勾勒起當年這裡的情況,每天早上他騎著車子上班的情景,晚上開全院大會的情景,白天智鬥賈張氏的情景……
現在這個大雜院屬於自己的了,可是同樣的場景卻再也沒了當年那熟悉的人,裡麵隻有幾個老弱病殘幫他看著院子。
“哎。”
楊軍歎了口氣,這才下車。
回頭瞟了孫招財一眼,似乎有點怪他不該把他帶到這兒來,讓自己又有點黯然神傷。
“去買點酒菜過來。”
孫招財聞言,直翻眼睛。
剛才楊軍溜了他三個多小時,心裡還不順呢,現在又指使他買酒菜,他當然不服了。
孫招財瞪了一下丁二柱,道“沒聽見嗎,你乾爹讓你買酒菜去。”
傻柱人是不怎麼機靈,但是不傻,白了他一眼,嗡聲嗡氣道“乾爹是讓你去的。”
“你……”
孫招財看了看楊軍一眼,隻見他一直板著個臉盯著自己,見狀,連忙陪笑。
“您千萬彆發火,我這就去。”
說完,扭著肥胖的屁股走了。
等他走後,楊軍交代跟他來的警衛員,讓他們在門口等著。
隨後,他就去敲門。
門竟然是從裡麵反鎖的。
楊軍不以為意,因為院子裡就幾個老家夥,院子那麼大,看不過來,反鎖也是應該的。
他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裡麵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誰呀?”
楊軍一聽,就是一大爺易中海的聲音。
“一大爺,是我,楊軍。”
裡麵安靜了一下,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門栓抽動的聲音,大門從裡麵打開。
入眼的正是一大爺易中海,幾個月不見,他竟然又蒼老了許多,頭發已經全白了,但是身體還是比較硬朗,精神頭還不錯。
“一大爺。”楊軍叫了一聲。
“喲,軍子,你怎麼來了?”
說完,直接把大門打開。
“快,裡麵請。”
楊軍笑笑,就進來了。
進來後,他先是打量一番院子。
隻見靠近花園地方的那一排花盆裡的花全都枯萎了,似乎很長時間沒人打理了,院子裡地麵上到處都長滿了荒草,一看就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楊軍見狀,皺了皺眉。
看到院子如此的荒涼,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住在前院的三大爺閆埠貴的家,隻見房門緊閉,哪裡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一大爺,就你一個人在嘛,怎麼沒見到三大爺和二大爺?”楊軍問道。
易中海聞言,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他們老哥倆搬走了,就剩我一個了。”
“搬走了?”
楊軍皺了皺眉,心想著三大爺搬走了,怎麼沒和自己說一聲啊。
自己請三大爺幫忙看這個四合院,每個月還開好幾百塊錢的工資呢,怎麼走了都不說一聲?
楊軍雖然是微微一皺眉,還是被易中海瞧在眼裡了,他連忙解釋道,
“是我沒有說清楚,是三大爺和二大爺不在了。”
“不在了?”楊軍更是疑惑。
“對,不在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的臉上閃過一絲兔死狐悲的神情,那模樣看上去很是淒涼。
“六個月前老閆先走的,隨後一個月後老劉也走了,現在就隻剩下我了。”
易中海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原本挺直的身子莫名的佝僂起來。
沒有什麼比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更讓人感到傷悲的了,尤其是這種朝夕相處做了幾十年鄰居的人。
“怎麼沒人通知我一聲啊。”
楊軍神情悲哀,語氣中很是惋惜。
他這是相由心生,是發自內心的感慨,沒有一絲的做作。
不僅一大爺痛失愛鄰,他也是心有感慨啊。
看著熟悉的人一個個離去,那種感覺真不是年輕人能理解的,他越是活的久,就越感到孤單,彆看他現在兒孫滿堂,可是依舊掩飾不住他內心深處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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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朋友、同事、家人早晚會離自己而去的,到時候就剩下他自己了,有的時候,長生不老未必不是一件壞事,他沒有自我了斷的勇氣,隻能苟活著,隻能承受這份孤單和淒涼。
“通知不到你。”
易中海說完,歎了口氣。
心裡想著,如今咱們的地位相差越來越大了,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怎麼可能好意思去攀附你呢。
他是這個大院裡最有威信最德高望重的人,現在隻能淪落到給楊軍看家護院,更何況其他人。
易中海引著楊軍去了以前三位大爺經常喝茶的地方。
這裡一片淒涼,原先那裡擺著三張椅子的,現在隻剩下一張椅子了,周邊的地磚縫隙裡到處都是荒草,看上去給這悲寂的氣氛增添了一份淒涼。
“軍子,坐吧。”
一大爺把唯一的一張椅子讓給楊軍坐,他反而直接坐在了地上。
楊軍見狀,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大歲數了,還上趕著巴結自己。
不過,微微怔鬆一下,就釋然了。
他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上去。
“一大爺,您再給我講講二大爺和三大爺的事吧。”楊軍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