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八天的航行,遊輪終於到了亞熱帶。
這裡氣候溫暖,遠比剛出發的時候暖和,人們也漸漸脫掉厚重的棉襖,換上單衣,有的甚至直接穿上了夏天的衣服。
由於今天是過年,楊軍下令停船慶賀一天。
客輪就這麼停在了廣袤的太平洋上。
吃完早飯後,所有的人全都上頂層的甲板,遊客加客輪服務員兩千多口子,黑壓壓的站滿了頂層甲板,氣氛非常的熱鬨。
這次遊玩主要是以楊軍為主,而楊軍把過年這件事交給了秘書譚琴,由她一手主持這個春節。
這次慶賀準備了很多節目,大多都是船上的服務員排練的,當然也有少部分是這些遊客自發組織的,原本楊軍發言的環節被取消了,在譚琴洋洋灑灑的發言後,就開始了客輪版的春節聯歡會。
大家載歌載舞,跟著台上的音樂隨聲附和,大家拍著手掌,大聲的唱著冬天裡的一把火。
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每次當你悄悄走近我身邊,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顆。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雖然歡喜卻沒對你說,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
這是去年聯歡晚會上新出的歌,特彆的流行,幾乎大人小孩全都會唱,所以,這首歌就作為客輪版聯歡晚會的主題曲。
四周擺放著高音喇叭,台下的人們跟著音樂跳起了舞,大家拍著巴掌,腳步輕靈的跳著,似乎把這一年的煩惱全跳沒了,然後以一種新姿態迎接新的一年。
“瘋狂。”
楊軍坐在船尾船舷上,看著瘋狂的人們,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這種熱鬨場合,吵得頭都大了。
不過,自己不喜歡,他不會勉強彆人和他一樣。
坐在那兒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直接回房間了。
“行了,你倆彆跟著我了。”
楊軍見傻柱和孫招財要跟來,就製止了他們。
“今天是春節,你倆好好放鬆一下吧。”
孫招財和傻柱聽了,麵露喜色。
“謝謝楊叔。”
“謝謝乾爹。”
兩人喜滋滋的回去了。
這麼熱鬨的場合,怎麼可能沒有他們呢。
他們兩個可以上去一起慶賀,至於其他的警衛員卻不能,他們站在甲板和艙門入口,守衛著楊軍的安全。
回到房間,楊軍把所有的窗戶全關上,外麵的吵鬨聲這才少了點。
他也沒什麼事,就躺在了落地窗前的藤椅上。
原本遊輪上沒有躺椅的,這把躺椅是他專門從家裡帶上來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躺在這張椅子上,對此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要是一天不躺在上麵,就跟少了什麼的,連覺都睡不好。
外麵時不時的傳來音響的聲音,時而夾雜著人們歡慶的聲音。
今天天氣特彆的好,外麵晴空萬裡,大海也顯得特彆的藍,海鳥在天空中盤懸著,時而有幾隻鳥貼著玻璃窗停在那兒,楊軍雙手抱著頭愜意的躺在那兒,臉上帶著微笑看著窗外的一幕。
“要是生活一直像這樣就完美了。”
他很喜歡這種愜意且溫暖的氣氛,沒人打擾,就自己一個人。
有時候,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住上十年八年,不管不顧的那種。
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楊軍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來人肯定不是彆人,要不然外麵的警衛也不會放他進來。
來人走到楊軍身後,並沒有出聲,而是搭在楊軍的肩上幫他按摩。
力道輕柔,非常的合適。
楊軍感到非常的舒服,也沒說話,就這麼閉著眼睛的躺在那兒。
來人也沉得住氣,竟然一刻鐘都沒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讓時間凝住。
“哎!舒服。”
楊軍抬了抬手,示意來人休息一會。
“讓我猜猜你是誰。”
楊軍頓時來了興趣,彆人在上麵狂歡過春節,他也要有一點屬於個人的一點情趣。
來人似乎也明白了楊軍的心意,並沒有出聲,而是稍微用力的捏了楊軍的肩膀一下,意思是說你猜吧。
“不喜歡熱鬨,喜歡一個人待著,而且又時刻的關注我……”
“清香,是你嗎?”
楊軍猜測也隻有楊清香是最忠實於自己的,也不能說彆的女人不忠誠吧,而是楊清香是那種典型的小家碧玉,屬於非常粘人的那種,無論楊軍去哪兒,她都像小尾巴一樣跟著的那種。
身後之人突然用力捏了他一下。
“額……錯了?”
楊軍沉吟一聲,然後繼續猜“若蘭?”
這次他說話沒了剛才的自信,他實在猜不出來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外麵太熱鬨了,沒有幾個人能甘願忍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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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蘭是博士畢業,性子恬淡,平時沒事的時候總是一個人躲在書房裡看書,自從有了孩子後,她更不喜歡去外麵湊熱鬨了。
肩膀上再次傳來疼痛,似乎來人生氣了。
楊軍猜測一錯再錯,他已經生氣了。
“總不能是秋水吧?”
伊秋水是最不可能這個時候下來的,楊軍下來的時候,還看見她和黃雅妮孟文雅幾個人在那兒跳舞呢。
“哼!”
這次身後之人終於發出了聲音,不過他是壓著嗓子說的,說話時間又短,楊軍竟然沒有聽出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哎,就彆讓我猜了,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楊軍不能再猜下去了,錯了一次又一次,如果每個人猜一次,還是沒能猜對,可想而知,來人是多麼的生氣。
在這件事情上,楊軍是有經驗的,所以他立馬停止了猜測。
“爸,是我。”
身後,傳來兒子楊成道的聲音。
“怎麼是你?”
楊軍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從藤椅上爬起來。
看著楊軍這副緊張慌亂的樣子,楊成道愕然。
他從來沒見過楊軍如此慌亂過,就像……似乎非常不想看見他一樣。
楊成道見狀,頓時感到失落起來。
“爸,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你一個大男人給我捏肩膀?”
楊軍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
他要是早知道是兒子給自己捏肩膀的話,說什麼都不會讓他乾的,這種事,他總覺得彆扭,兩個大男人在那裡……那個場麵彆提多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