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回到客廳坐下,大家推杯換盞,聊得非常火熱。
“楊老弟,老哥哥我這輩子從未服過任何人,今天,老弟你算一個。”
馬占山端著酒碗唏噓道。
練武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對自己的功夫非常自信,從不輕言服氣。
但今天。
楊軍生生的給他們上了一課,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要不是楊軍提出文比,說不定自己連人家一腳都扛不下來。
很顯然,人家怕傷著他,所以才提出文比。
雖然大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碗,但楊軍看得出來,馬占山心情似乎非常沉重,好像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整個人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一樣。
“楊老弟,以後沒事的時候,來我這裡露兩手,讓這幫毛孩子開開眼界。”
“一定,一定。”
楊軍看著他的幾個徒弟,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每個人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一時心生愛才之心,他忍不住的問道,
“不知哥幾位在哪裡高就,如果不嫌棄的話,我舉薦你們去軋鋼廠保衛科上班。”
楊軍的話音剛落,馬占山的幾個徒弟立馬眼冒金光。
“楊廠長,我們真的能去軋鋼廠上班嗎?”
“怎麼?我這個軋鋼廠廠長說的話就這麼沒有可信度嗎?”楊軍笑著道。
“不……不是,隻是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說話的青年站起來抱拳道“武大釗願意一輩子追隨楊廠長。”
“好,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你不負我,我決不負你。”楊軍臉色一肅,端著酒敬了他一杯。
武大釗雙手捧著酒碗,一口乾掉。
“唐愛民願附尾翼。”
“算我羅小軍一個。”
“……”
一時間,馬占山的六個徒弟全都表示願意跟著楊軍乾。
楊軍也不含糊,一個個和他們單獨喝了一碗酒。
當然,他是出於真心的目的,並沒用空間。
從談話中得知。
他們六個人,有兩個沒有工作,其他四個,一個在糧站工作,一個在搪瓷缸廠上班,還有兩個在牛奶廠上班。
他們的工資不高,兩個是二十七塊五,還有兩個目前還在實習期。
楊軍並沒有承諾給他們高工資,而是表示他們一進廠子就是正式工,以後還會重用他們。
他當時還表示,如果他們其他的師兄弟想來軋鋼廠上班,他也表示歡迎。
楊軍目前要做的,就是要把保衛科徹底的變成自己的私人領地,各個崗位必須都安排自己的人。
目前,保衛科從科長到科員,基本上全是他的人。
王二娃、趙海峰、馬武梅、楊安國、何大壯以及小王莊新招進去的民兵,可以說,全都是忠於他楊軍的。
上到科長、副科長,下到股長、隊長、分隊長,幾乎所有重要的崗位上全是自己的人,彆人想要動他,首先要過保衛科這一關。
(寫到這裡,順便提一下,為了不被404,那個支線我不打算碰了,也不跳過,但是讓大家明白一點,保衛科以後就是軋鋼廠最有實權的部門,當然,在文中,我隻能把這個劇情概念模糊化,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吃完飯後。
馬占山為了表示楊軍對自己女兒和徒弟的照顧,決定送他幾壇女兒紅。
酒窖就在廚房裡,隻是在靠牆的位置掏了個洞,順著台階進去,就是酒窖了。
楊軍一進去,就感到一股寒意襲來,渾身涼颼颼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酒窖很大,幾乎占據了兩間房的位置,裡麵除了儲酒,還是菜窖。
左邊擺著十幾排酒壇子,大約有二三百壇的樣子,右邊碼著一溜白菜土豆蘿卜。
“楊老弟,實不相瞞,以前老哥哥我是釀酒的,這些都是以前存下來的,現在是喝一點少一點嘍。”
楊軍聞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自古以來,那些釀酒的大多都是練武之人。
因為他們都是嗜酒如命的人,所以想著自己釀酒喝著方便,即使不舍得喝,每天能聞著味也不錯。
還有就是,釀酒也是一個體力活,不比在車間掄大錘輕鬆多少,一般人很難勝任這份工作。
“馬師傅,我麵皮薄,剛才沒好意思問喝的是什麼酒,這酒還真不錯。”楊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女兒紅啊,”馬占山詫異道“楊老弟是好酒之人,嘗不出是什麼酒?”
他見楊軍先後喝了不下七八斤的酒,以為他早就知道這酒的名字呢。
“嘿,不怕您笑話,我這人喝酒如喝水,什麼酒到我嘴裡都是一個味。”
“楊老弟,您是海量啊。”
馬占山見楊軍這麼多酒下肚,一個多小時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愈發的驚訝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
“馬師傅,人家的女兒紅不都是埋在地下的,你的怎麼放在地窖裡。”
清代梁章钜《浪跡讀談》中記載最佳者名女兒酒,相傳富家養女初彌月,開釀數壇,直至女出門,既以此酒陪嫁……
也就是說,富裕的人家中生了個女兒,為了慶祝,就釀了幾壇好酒,深埋於地下,知道女兒出嫁的時候,才把酒挖出來當嫁妝陪嫁。
“楊老弟,你這聽誰說的,酒要是埋地下,一準變酸嘍。”馬占山聞言,哈哈大笑。
“變酸?”楊軍皺著眉思索著。
“釀酒的人都知道,要想把酒存儲的時間長一點,必須對儲酒的酒窖有嚴格的把控,像什麼溫度啊、空氣啊、水氣啊等等,都有嚴格的要求,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埋在地下,那酒一準會變酸。”
隨後,馬占山為了讓楊軍相信,他還舉了一個列子。
之前他父親也是想他這樣把幾十壇釀好的美酒深埋地上,等過了十幾年後,再取出來時,那些酒已經變硬,味道酸酸的,特彆難聞。
楊軍聽完後,非常尷尬。
沒想到電視劇害人啊,他還真的以為女兒紅是埋在地下的呢。
經過馬占山這麼一解釋,他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