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柱子哥。”
楊軍適時的送上祝福。
“這個月十八,到時候過來喝滿月酒。”傻柱連忙從兜子裡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遞給他。
“彆嫌少,早上剩的。”
楊軍臉皮直抽抽,忒摳門了吧。
不過,人家的喜糖,他不好不接。
冉秋葉是前天生的,這個月十八辦滿月酒,算算日子也才十二天的樣子。
滿月酒顧名思義,就是孩子滿月才辦得酒席。
這是後世的一種規矩。
可當下四舊城可不是這個風俗。
所謂的滿月酒,不是滿月那天才辦的。
辦酒席的天數和生男生女有直接的關係。
生女孩的,一般是九天辦酒席。
生男孩的,一般都是十二天辦酒席。
“行,到時候辦滿月酒,我讓人給你送點豬肉過去,五十斤夠嗎?”
“夠了,軍子,太謝謝你了,我最近為酒席的事一直在發愁呢,沒想到你都替我想到了。”
傻柱一聽,豬肉的事解決了,頓時高興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軍子,你等著,我馬上給你炒菜。”
傻柱朝馬華喊了一聲“馬華,過來處理食材。”
“來了,師傅。”
馬華應了一聲,趕緊跑了過來。
馬華非常聰明,每次傻柱和楊軍聊天,他都躲得遠遠地。
畢竟傻柱這個鐵憨憨說話也不分個場合。
和廠長說話沒大沒小的,他怕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不好收場,所以他每次都躲的遠遠的。
這時候,劉嵐過來了,她把楊軍帶來的四個搪瓷缸重新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後放在案板上,隨後就自顧自的去忙了。
自從劉嵐回來後,她也老實多了,平日裡話也沒那麼多了。
畢竟自己出了那樣的事,好說不好聽,後廚的人沒少對她指指點點,但她隻能裝作沒聽見。
她也不敢和彆人起爭執,生怕丟了這份工作,她也知道自己的名聲臭了,沒有哪個單位會要她這樣的人。
所以,她平日裡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楊軍也懶得跟她打招呼,隻要她老老實實的上班,不惹是生非,他是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的。
“郭天明那小子最近怎麼樣了?”
楊軍坐在傻柱經常坐的那個凳子上,點了一根煙,隨便聊了幾句。
“好得很!”
傻柱一邊顛勺,一邊樂嗬嗬道“那小子前幾天找人半路攔我,被我教訓了一頓,現在老實多了。”
“他也不看柱爺是乾啥的,就他這種毛孩子,我打他十幾個不在話下。”
“他找人攔路打你?”
楊軍一聽,頓時一驚。
郭天明這小子膽子太大了,竟然敢找人打傻柱。
不過,轉念一想。
要不是傻柱管的太狠,他也不會狗急跳牆。
這小子這輩子沒乾過洗碗刷碟子的事,也可能覺得太丟人了吧,總想著掙脫束縛。
令楊軍欣慰的是,傻柱管教起了作用,郭天明那小子就該讓傻柱這樣的管著。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那小子也沒占著便宜,沒必要放在心上。”
傻柱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不是占沒占便宜的事,這小子再不讓他吃點苦頭,以後就沒人管得了他了。”
楊軍氣得不輕,起身準備去找這小子問問。
一般刷碟子洗碗都在後廚門口的地方。
楊軍一過去一看,大木盆子裡泡滿了碟碗,但是沒瞧見郭天明的影子。
“柱子哥,等會你讓人把飯菜送到醫務科,我去找這小子去。”、
楊軍回到後廚,跟傻柱打聲招呼就走了。
郭天明這小子又不知躲那裡去了,看來是有必要好好管管了。
郭伯父把這小子送給他,就是想讓自己看著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引起大領導的不滿。
楊軍來到保衛科,召集所有的人,讓他們立刻全廠搜查,找到郭天明。
不到十分鐘,郭天明就被保衛科的人押著回來了。
“你們乾什麼,憑什麼抓我?”郭天明一邊想掙脫束縛,一邊叫道。
保衛科的人隻管把他帶到楊軍身邊,不負責解釋,無論他怎麼問,保衛科的人就是不理。
“廠長,這人正想翻牆出去,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保衛科。
楊軍坐在那裡,聽手下的人向他彙報。
“嗯!”
楊軍揮揮手,讓他們鬆開郭天明。
郭天明胳膊被鬆開,立馬朝壓著他的兩個人瞪眼睛,似乎表示不服。
那兩名保衛員見他是個毛孩蛋子,麵對挑釁,兩人也願意搭理他,隨後就退到門外守著。
“說吧,準備乾什麼去?”
楊軍壓著火氣,點上一根煙讓自己平靜一下。
“姐夫,我實在受不了了,能不能給我換個工作?”
郭天明臉色通紅,苦苦的哀求。
他見楊軍沒反應,接著又道“行,你不給我調換工作就算了,能不能換個食堂,彆讓我在傻柱那二貨手底下乾了?”
“嗬嗬!”
楊軍一聽,更不可能給他換了。
你越是不喜歡誰,我就越讓你跟著誰。
你這麼說傻柱,肯定是傻柱能治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