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聞言,也不敢頂嘴,隻能低頭繼續處理食材。
工錢要不要都行,但是得罪了傻柱,以後在食堂少不了給自己小鞋穿。
他才不觸那個黴頭。
“柱子哥,不是弟弟我想看你笑話,而是替你糾正錯誤啊。”
楊軍神情一肅,認真道“柱子哥,你應該這麼介紹,何曉,晨曉的曉,前麵那句就不要了。”
“噗嗤!”
雖然嗤笑聲很小,但還是被傻柱聽到了。
“馬華,乾完活彆走了,留下刷碗。”傻柱暴怒道。
楊軍忍著笑,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馬華,替他攤上這麼個師傅而感到悲哀。
彆看傻柱挺聰明的,但是有兩個致命的弱點會降低他的智商。
一個是媳婦,一個是兒子。
在沒有和冉秋葉在一起之前,他一直在添秦淮茹。
每天不僅從食堂帶飯給賈家,而且還把自己的工資卡和糧本都交給秦淮茹,甚至賈家的三個孩子把傻柱家當自己的窩了。
另一個弱點就是他的兒子了。
以前經常和許大茂較勁,傻柱嘲笑許大茂是占窩不下蛋的公雞,許大茂嘲笑他連窩都沒有,更彆提下蛋了。
現在好了,許大茂換了雞窩依舊下不了蛋,而傻柱卻翻身了,不光有了雞窩,甚至連蛋都下出來了。
這對於傻柱來說,不啻於天降橫福,所以,他開始到處炫耀了。
殊不知,他從未考慮向彆人這麼介紹自己兒子的時候有什麼不妥,要不是楊軍指出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人嘲笑他。
“軍子,你走吧,我不留你吃酒席了。”
傻柱不能衝楊軍發火,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嘿,柱子哥,還生氣了?”
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告訴你啊,我已經出過禮金了,待會兒我媽過來吃席。”
“隻要不是你吃席就成。”
傻柱把頭往邊上一轉,再也不理他了。
正在這時,伊秋水從傻柱家出來了。
於是楊軍向她招招手,正準備向院外走去。
“哎呀,我怎麼忘了這事。”
伊秋水剛走幾步,突然驚叫道。
“忘了什麼事?”楊軍問道。
伊秋水沒有回到他的問題,而是走到傻柱麵前,問道,
“何師傅,忘記問了嫂子了,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
傻柱聞言,一頭黑線。
楊軍見狀,連忙跑過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姑奶奶,快彆問了……”
楊軍和伊秋水剛到大院外,就聽見傻柱咆哮的聲音。
“馬華,從今往後,後廚的衛生你全包了。”
楊軍在院外苦笑。
馬華這孩子笑點太低,心裡藏不住事,你就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偷著樂嗎?
……
回到軋鋼廠後。
楊軍先回辦公室把文件處理了一下。
然後給王二娃打了個電話,隨後,兩人就開車出了軋鋼廠。
今天中午,楊軍要和王二娃去抓奸。
這種事,不能交給保衛科的人去做。
畢竟,事關李三江的名聲,他儘量把這件事控製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來到李立新那個供銷社。
王二娃把車子停在對麵的路上,然後楊軍一個人下去。
李立新正在店裡盤點物資,見到楊軍進來,楞了一下,然後目光微微的向旁邊看了一下。
楊軍回頭望去,隻見收銀台的地方坐著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
想必這個男子就是李明亮了。
李明亮皮膚呈古銅色,一看就是農村出來的,雖然穿的土裡土氣,但是樣貌還算清秀,是那種女人看了就會喜歡的那種。
“來包大前門。”
楊軍對售貨員道。
“去那邊交錢。”
售貨員開了一張票,指著李明亮道。
售貨員是不能直接收錢的,隻能開好票,到收銀員那裡交錢,等交好錢後,收銀員會在票據上蓋上一個‘已收訖’的公章,然後拿著票據去取貨。
其實這個時候的收銀員不叫收銀員,而是叫記賬員,這個崗位雖然工作繁瑣,但勝在輕鬆。
楊軍拿著開好的票據走到李明亮跟前,按照票據上開具的數額,交了三毛五分錢。
大前門煙漲錢了,原先才三毛錢一包,現在都漲到三毛五了,隨著物資的緊張,物價也跟著上漲了不少。
不過,楊軍買煙是假,主要是想看清李明亮的長相。
交完錢後,楊軍拿著單據回去取煙。
揣上煙,也沒跟李立新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往前開,找個沒人的地方等著。”
一上車,楊軍就把那包大前門丟給了王二娃。
他是不抽這種煙的,沒有過濾嘴不說,而且還特彆嗆人。
反倒是王二娃不在乎這個,平日裡除了去楊軍辦公室蹭煙外,他也經常抽這種煙。
不管怎麼說,大前門還是不錯的,這世上也找不到幾種比大前門跟好的煙了,這種煙拿去招待人也是能上得台麵的。
“看清楚了?”
王二娃把煙揣兜裡,發動車子向前麵開去。
“嗯!”
楊軍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隨後,王二娃把車子開出不遠就掉頭,然後停在供銷社不遠的地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