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隨著年齡的增大,閱曆的積累,再加上她這個年齡的叛逆期,彆看她表麵上答應自己,可背後,該怎麼乾就怎麼乾。
楊軍也懶得再勸,他也知道勸也沒用。
有些事情,隻有經過之後才能記住教訓。
就像小的時候。
父母苦口婆心的教育孩子那樣,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可孩子呢,心裡不以為然,該怎麼乾還怎麼乾。
可等他長大後,也為人父母的時候,回頭想一想,但是父母對自己說的話全是經驗之談。
之所以一遍一遍不停地叮囑,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少走一些彎路。
這時,劉誌睡眼惺忪的從屋裡出來。
他揉了揉發紅的雙眼,瞧見楊柳在幫他洗尿布,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後,視線旁移,一下就發現旁邊的楊軍,他正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
劉誌心裡一慌。
連忙跑過來道“三妹,怎能讓你洗尿布呢,還是我來吧。”
“姐夫,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你都兩天沒睡個安穩覺了,你快去眯一會吧。”楊柳道。
劉誌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楊軍,也不管楊柳願不願意,直接挽著袖子奪過了尿布。
“我已經睡夠了,這些活還是讓我乾吧。”
劉誌心裡慌啊,楊軍那眼神令他心神俱震。
他長這麼大,連父母都不怕,反而怕這個大舅子。
彆看這個大舅子平日嘻嘻哈哈、平易近人的,但是發起飆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他是親身體會過的。
這個大舅子一點都不給他這個妹夫麵子,把他弄到保衛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要是讓他看見楊柳替他洗尿布,雖然當麵不說什麼,但保不準過後把他拉出去打一頓。
“行了,彆裝模作樣了。”
楊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家裡來了這麼多人,你去準備點吃的吧。”
“好嘞,哥。”
劉誌聞言,屁顛屁顛的去廚房了。
隻要不讓他洗尿布,讓他乾啥都行。
這兩天,他可沒少被折磨。
洗尿布還是輕鬆的,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孩子每天夜裡醒個十來次,每次他都要衝奶粉,閒下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眯一會兒,又被孩子吵醒了。
要不是有王玉英幫著他,估計他早就崩潰了。
楊柳現在主意大了,很多話都聽不進去,楊軍也懶得跟她聊天,於是準備離開。
“廠長,這兒呢。”
一回頭,就看見許大茂站在自家門前向他招手。
楊軍怔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王玉英讓他把老母雞的錢給許大茂,於是,腳步一挪,就走了過去。
“廠長,曼麗已經燉好了雞,進去喝一杯?”
“行了,彆一口一個廠長的,還是叫我軍子哥吧。”
楊軍楞了一下,問道“對了,曼麗是誰啊?”
許大茂急道“軍子哥,你貴人多忘事啊,於曼麗是我媽在農村給我找的媳婦啊。”
“哦……”
楊軍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來,許大茂跟他說過這個老婆。
自從婁曉娥走後,許大茂他媽就在農村給他找了一個踏實能乾、屁股大好生養的媳婦,之前許大茂是跟他提過一嘴,隻是這麼長時間他忘記了,今天再次聽到,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聽說在你在鄉下放電影的時候和幾個寡婦不清不楚的,有沒有這回事?”楊軍笑眯眯地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許大茂一聽就急了,連忙搖頭否定道。
“許大茂,我告訴你啊,乾部要有乾部的樣子,絕不允許思想滑坡,聽到了沒有?”
“是是是,我思想在坡下趴著呢,滑不了坡。”
“嗯?”
“不是,不是……”
許大茂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連忙糾正道“我思想在坡上趴著呢,就像一根釘子一樣,紮在那裡一動不動。”
“行了,你小子消停一點,最近不少群眾舉報你作風不正,你收斂一點。”
“群眾舉報?”
許大茂慌得一批,突然跳起來指著中院罵道“肯定是傻柱那孫子舉報的,今天茂爺非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許大茂做狀要去找傻柱算賬,可腳下卻一動不動,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楊軍看。
咋回事啊,軍子哥,你好歹也攔一下啊。
楊軍撇了撇嘴,一臉揶揄的看著他。
“你要是皮癢癢了,我不攔著你,儘管去。”
許大茂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自己給他提乾了,還鬥不過傻柱,太讓人失望了。
“軍子哥,今天看在你麵子上,我放傻柱那孫子一馬。”
“彆,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看我的麵子。”
楊軍背著手,笑嗬嗬的看著他。
許大茂早就學會唾麵自乾,彆人不給麵子,他自個兒也能找台階下來。
“彆,還是改天找他算賬,再不進去,飯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