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霸道的人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貪婪之人。
人性是貪婪的,楊軍也能理解。
但是,凡事得有個度吧?
看得出來,工人們早就受夠閆懷亮的氣了。
要不然楊軍這一問,他們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所有的事都交代出來了。
其實之前,楊軍早就想動這閆懷亮了,隻是礙於閆懷生的麵子,他才容忍到今天。
今天,閆懷亮犯了眾怒,楊軍要是不處理他,這麼多的工人也不會答應。
“麻煩一下,哪位同誌去隔壁把保衛科的人叫過來?”
“我去。”
楊軍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幾個人衝了出去。
“楊廠長,求求你放我一馬,看在我這麼多年在軋鋼廠任勞任怨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吧。”
閆懷亮一聽楊軍把保衛科的人叫來,頓時嚇得麵無人色。
頭‘砰砰’的磕在地上,拚命的求情。
他知道,保衛科的人要是來了,那就意味著這事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楊廠長,求求你看在我堂哥的麵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我這麼多年為軋鋼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不管閆懷亮說什麼,楊軍鐵熱心腸要辦了他。
哪怕這次得罪閆懷生,他也在所不惜。
楊軍冷冷的看著他,心想,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把閆懷生牽扯進來。
殊不知,閆懷生壁虎斷尾還來不及,哪還有能力救你啊。
五分鐘不到,就見工地門口衝進來一隊身穿黑灰色雨衣的人。
“廠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帶隊的是何大壯,他先是向楊軍敬了個禮,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群情沸騰的建築工人。
他以為這些工人要對楊軍不利,向跟來的保衛員們使了個眼色。
保衛員立馬把楊軍和那些工人隔離開。
“何隊長,把閆科長帶回保衛科,要嚴加審問。”
楊軍又看了看那些工人,繼續說道“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向這些工人兄弟詢問。”
“是,廠長。”
何大壯聞言,鬆了一口氣。
剛才可把他嚇得不輕,看著工人們那吃人的眼神,還以為他們要對廠長不利呢。
何大壯一揮手,立馬就有兩名保衛員把閆懷亮架走了。
“好,太好了。”
閆懷亮被帶走,工人們彈冠相慶,紛紛朝閆懷亮的背影啐口水。
“工人兄弟們,大家靜一靜。”
楊軍雙手微抬,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作為軋鋼廠的廠長,我沒有管理好屬下,這是我的過錯,對於你們受到的傷害和不公平待遇,深表歉意,但是,對於你們受到的傷害和損失,我在此承諾,儘快補償給你們。”
“謝謝楊廠長。”
“補償就算了,下次派個負責任的人過來就行了。”
“對,我們不要補償,隻要廠子裡把承諾的條件兌現就成。”
工人們紛紛表示不要賠償。
楊軍見狀,眼睛通紅。
農民工的兄弟們才是當代最可愛的人。
他們受了委屈,也不抱怨,也不要求賠償,這種純真的天性令他非常感動。
“工人兄弟們,你們也不容易,該補償的補償,廠子裡絕不會少你們一分錢,請你們放心,以後像閆懷亮這種人,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現在我們工地。”楊軍高聲道。
“楊廠長說得好,我們相信你。”
一時間,楊軍的名望拔高幾大截,在工人們心目中的印象節節上升。
當楊軍回到軋鋼廠的時候,就見保衛科的人又帶著人奔向隔壁的工地。
不用猜,楊軍也知道,他們又去工地帶人了。
隻要有腦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了,克扣職工夥食和工錢以及強迫工人勞動的事,絕不是閆懷亮一個人能乾得了的。
老鼠拉木鍁,後麵一個咬著一個。
剛到辦公室,楊軍正用毛巾擦濕頭發,閆懷生就一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廠長,我堂弟做的事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閆,你緊張什麼?”
楊軍把毛巾放回架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隻要行的端做得正,你就大可把心放在肚子裡。”
楊軍可不相信閆懷生是清白的。
要是這事真和他無關,他為何第一時間就來找自己?
如果,當時他沒記錯的話,閆懷生極力推薦他這個堂弟負責工地的管理工作,要說這事和他沒關係,他打死都不信。
職場上的爾虞訛詐是常有的事,落井下石的事也不新鮮。
其實,楊軍早就想動閆懷亮了,但是礙於閆懷生的麵子,他遲遲沒有動手,如今正好犯在自己手裡,要是不說點什麼也說不過去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軋鋼廠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大多都是楊軍的人。
當然,也有極少個彆不是他的人,比如這個閆懷亮,他就是閆懷生的人。
平時,楊軍出於保持領導隊伍團結的需要,沒有動他罷了,現在機會來了,他正好趁機換上自己的人。
“廠長,這事和我真沒關係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閆懷生都快哭出來了,要不是礙於麵子,他真想跪在地上給楊軍磕幾個。
“老閆,你這是乾啥,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楊軍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掉,回到沙發那兒坐下,把杯子裡的那層茶葉撇到一邊,喝了一口道,
“老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這樣吧,你先回去吧,靜等保衛科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