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孫子最近被我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老實的很。”
許大茂一聽,頓時眉飛色舞的吹噓道。
“就你?”
楊軍想笑,怕笑出來會讓他難看。
這家夥吹牛皮是一把好手,但是實際戰鬥力跟草雞沒什麼區彆。
“廠長,你還彆不信,每次遇到傻柱,他都繞著我走,不是我跟你吹,最近我都沒見著他的人。”
“得得,你也就在我麵前瞎逼逼,見了傻柱你又慫了。”
許大茂聞言,臉色通紅。
他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
“還是瞞不過廠長你的眼睛,傻柱確實不是在躲著我,而是他沒時間搭理我。”
“咋的了,他最近忙什麼?”楊軍楞了一下,問道。
“廠長,你不知道?”
許大茂驚訝道“最近南易不是提乾了嗎,傻柱不服,見天的去二食堂找茬。”
楊軍一聽,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傻柱眼紅了。
兩人本來就不對付,現在南易又提乾了,他更是不服了。
“你小子拱火了吧?”
“嘿嘿,我就出了那麼一點力,就讓他們倆互相掐了起來。”
許大茂笑嗬嗬的用小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楊軍一聽,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
許大茂雖然戰鬥力是渣渣,但是智商還是在線的。
這家夥大智慧沒有,壞點子倒是不少。
要不是,他在傻柱麵前拱火,傻柱也不可能見天的去纏南易了。
南易沒來軋鋼廠之前,傻柱的廚藝那是沒得說,在軋鋼廠可以說是天花板的存在,很多乾部都巴結著他。
可自從南易來了之後,大家就多了個選項,請客吃飯也不再求著他了。
好在,南易為人仗義,隻要求到他跟前的,他從不拒絕。
久而久之,傻柱這個軋鋼廠第一大廚的名頭就讓位給南易了。
傻柱肯定不服啊,整天去二食堂嚷嚷著找南易比試廚藝。
二人說話間,就到了二食堂。
大堂裡擺著十幾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看著最前麵那張桌子空蕩蕩的,楊軍就直接走了過去。
來參加婚禮的,除了各個食堂的班長外,以及二食堂的同事外,廠裡的乾部也來了不少。
今時不同往日。
南易現在也是乾部了,廠裡的乾部來參加婚禮也在情理之中。
今天,南易穿了一身乾淨的中山裝,正不停地跟來賓們打招呼。
此時的粱拉娣落落大方的陪在他身邊,從她的嘴角翹起的弧度,可見她內心的歡悅。
一個帶著四個孩子的寡婦能嫁給乾部,說出去誰敢信啊。
粱拉娣的四個孩子也來了,他們今天非常乖巧,躲在角落裡不時地緊張張望。
尚鐵龍見時間差不多了,跟楊軍打了個招呼,就上台了。
今天,他是以南易的領導和證婚人的身份主持婚禮的。
“同誌們,安靜一下,婚禮馬上開始了。”
尚鐵龍向南易和粱拉娣招了招手。
“今天,我們見證了一對新人……”
尚鐵龍剛要講話,就聽見食堂門口傳來一陣吵鬨聲。
“南易,你草雞了吧,說好了今天比試的,你怎麼躲了?”
話音剛落,就見郭天明醉醺醺的闖了進來。
他推開眾人,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南易麵前。
指著他的鼻子道“南易,你今天必須給個痛快話,要麼認輸,要麼從食堂副主任的位置上下來。”
“郭天明?”
楊軍吃了一驚,沒想到今天來鬨事的竟然是郭天明。
不過,他一下就猜到了,這小子肯定被傻柱當槍使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南易。
哪怕兩個人有再大的仇,也不會在對方的婚禮上胡鬨。
這種事好說不好聽。
郭天明這小子哪怕理由再正當,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在楊軍沉思之際,南易說話了。
“是傻柱讓你來的吧,你告訴他,錯過今天,我隨時應戰。”
雖然他不認識郭天明,但他一下就想到是傻柱派過來的。
“不行,這是我們一食堂和二食堂的梁子,你明明答應今天比試的,你說話不算數,你不配當這個食堂副主任。”
郭天明喝了不少,說話都卷著舌頭,腳底打晃,要不是扶著椅子,說不定早就躺下了。
“這位小兄弟,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咱們有事能不能改天再說。”
南易不想把事情鬨大,放低姿態懇求道。
“不能,你隻要承認自己是草雞,我立馬就走。”郭天明不依不饒道。
此時,郭天明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反感。
“把這小子扔出去。”
“太過分了,都是在食堂工作的,何必逼人太甚。”
“傻柱也不是個東西,找了這麼個不著四六的人鬨婚禮,太過分了。”
現場之人,大多是南易的好友,看著郭天明這副樣子,恨不得拖出去打一頓。
這時,尚鐵龍說話了。
“你這位笑同誌,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但是今天是南師傅的大喜日子,你必須馬上離開。”
“老子就不離開,你這個副廠長能把我咋滴?”
郭天明顯然是認識尚鐵龍的,也不知他是仗著自己的背景還是喝醉酒壯膽的,他一點都不怕。
尚鐵龍聞言,臉色鐵青。
被職工當麵頂撞,他很沒麵子。
正當他要發火的時候。
楊軍站了出來,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名保衛科的人走了過來。
“帶他去水龍頭衝涼,直到清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