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小雞毛蒜皮的小事從來不管,但是今天好像魔怔了,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
隨後,楊軍親自帶著趙海峰順著廠子把整個圍牆都看了一遍。
那些需要增高的必須增高,那些地方破損的就修補,至於那些狗洞陰溝什麼的,一律堵上。
今天傻柱被打的事,給了楊軍一個深刻的提醒。
幸虧他及時阻止了這件事,要是傻柱真的被打出什麼好歹來,他這個廠長也是有連帶責任的。
當然,並不是他要護著傻柱,即使這事發生在彆人身上,他也會那麼做的。
軋鋼廠二三萬名員工,光管理這一塊就是件頭疼的事,他必須采取最嚴厲的措施,把一切可控的事防患於未然。
彆人不了解情況,楊軍可是了解的。
傻柱經常從廚房裡偷菜都是從圍牆翻過去的,還有棒梗以前偷醬油偷工件都是從狗洞進來的,還有現在,粱拉娣家的四個孩子也經常溜進後廚找南易。
以前,楊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不行了。
軋鋼廠規模越來越大,有了醫院、招待所、商場,人流量也越來越大了,安全隱患也越來越多,他這個廠長該擔得責任也該擔起來了。
臨下班的時候,楊軍去保衛科看了一眼,郭天明和那十幾個大院子弟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渾身凍得直哆嗦。
那白花花一片彆提有多辣眼睛了。
楊軍交代了一下看守的人,讓他勤看看,彆出了什麼事,另外還吩咐,不準給他們東西吃。
這幫頑主必須好好治治了,敢在軋鋼廠惹事,就是不給他楊軍這個麵子,那就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回到家後,自家院子裡擠滿了人。
楊安國、馬駒子和楊安邦他們都在。
男人抱著孩子,女人則去廚房做飯。
每個周六的晚上都要在這邊聚餐,這是楊軍規定的。
這半年多來,從來未斷過。
每到這一天,大家都過來幫忙一起做飯。
這一天也是大人和孩子最高興的日子。
因為今天晚上這一頓能打牙祭了。
“哥,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沒見你找我們下棋啊。”
楊安國坐在旁邊,一邊逗著孩子,一邊笑道。
“恐怕是你小子缺錢花了吧?”
楊軍翻了翻白眼。
這小子明知自己的棋很臭,還每次都找他下,無非是看重賭注。
一毛錢一局,這小子每次都能贏一塊多錢,夠他兩天工資了。
“那不能,主要是怕你閒壞了。”楊安國嘿嘿笑道。
“棋就不下了,還是乾點彆的吧。”
楊軍翹著二郎腿,手指有意無意的點了幾下石桌。
最近酒喝完了,嘴巴吃飯都滋味,正好今天趁著他們都在,去地下室取點酒出來。
“好嘞,哥。”
楊安國把孩子往他懷裡一放,就吭哧吭哧的轉動石桌。
隨著發力,石桌開始轉動起來。
楊軍看了看滿院子瘋跑的孩子一眼,踹了楊安國一腳。
“你小子也不分場合嗎?”
大人還好說,孩子的嘴可是沒把門的。
要是把地下室的秘密說出去,可就不妙了。
“沒事的,哥,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楊安國撓了撓頭,乾笑一聲。
楊軍白了他一眼。
這句話他聽著耳熟。
突然想起,平時夫妻間做那事的時候從不避著孩子,說孩子還小,不懂這些,殊不知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都是從父母這兒學會乾壞事的,可以說,父母是孩子們的啟蒙老師。
有些時候,還真的不能以年齡衡量一個人的成熟度,不經意間,孩子就學會了。
楊安國話音還未落,就見楊老四和楊玲以及楊群他們三人好奇的盯著石桌看。
“大哥,石桌怎麼動了。”楊榆問道
楊軍怕什麼來什麼,瞪了楊安國一眼,道,
“沒什麼,你安國哥練習拉磨呢。”
“對,我練習拉磨呢。”
楊安國笑嘻嘻的拍著石桌道。
楊榆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她都是大孩子了,平日裡總在這個石桌上學習,沒想到這個桌子還能轉動,她不好奇才怪。
“走,哥帶你去隔壁玩去。”
楊安邦連忙出來打圓場,拉著楊榆的手就向外走去,楊群和楊玲迫於他的壓力也跟了上去。
等三個孩子一走,楊安國就和馬駒子一頭鑽進雜物室。
不一會兒功夫,就見兩人每人抱著兩壇子酒上來了。
看著他們抱的酒,楊軍眼皮子直抽抽。
這倆貨,竟撿好酒搬,地下室裡的二十年的女兒紅都快被他們搬空了。
兩人把酒送進餐廳後,回來就把石桌複原了。
複原後還不放心,特意跑雜物室看了看。
直到看到地下室入口複原了,才放下心來。